不多时,身边已经围了四五个人。
陈盏不会认为是天生带有吸引人的气场,这些人聚在一起肯定有什么目的。
他的个人资产比不上在场大多数来客,有什么值得图的?
很快,真相自动浮出水面。
有一人突然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照理这类水果在宴会上只是个摆设,没人会去真的啃。
她啃了,还啃出一个心形。
朝着陈盏的方向展示后,咧嘴笑了笑。
“……”
围绕着陈盏的人,没一个搔首弄姿的,一个行为比一个奇特。
王城适时来解围,走到无人处调侃道:“这是想在你的书中混一个角色。”
陈盏:“值么?”
“当然值。”王城斩钉截铁:“上次热搜公司再营销一下,可以小火一把。”
陈盏轻嚯一声:“难怪古代的文人墨客特别吃香,从帝王到花魁,都不会轻易开罪。”
搞不好一首万古永流芳。
明白其中的门道后,陈盏笑了笑:“我去会会他们。”
晚宴不过三个小时,凡是有主动攀谈者,他均是交流几句。等到宴会结束,众人还建了个以陈盏为首的群,名字叫读书会。
读书会成员定在每周六一聚,美名增进情感。
陈盏被众人恭维推举时,有人却是过着不大好的日子。
吴先生这两日都在研究‘与魔共舞’四个字。
并非因为中了激将法,而是试图窃取陈盏的创意,如果能解析出结果,应对总部的方法就落在了他手上。
思索无果,迟疑一瞬要不要打电话给陈盏,看是否能套问出些许信息。
利益战胜厌恶心理,最终平静地播出一串号码。约莫五秒钟,电话被接通。
国人礼节,先客套问一句对方在做什么。
陈盏声音发闷:“才出院,脑袋昏昏沉沉。”
他不舒服吴先生就舒服了,正要继续开口,就听那边传来不一样的声音——
“陈先生答应先帮我写。”
“帮我写才对,不如在胳膊上题字,回头我找人纹身。”
“大才子可不能厚此薄彼,见者有份。”
“……”
这些人声音有男有女,清脆娇嗔低哑……乍一听,有些像一出大戏。
“别闹。”陈盏略感无奈的声音传来:“再玩一轮击鼓传花,淘汰赛。”
“好啊。”
“传什么?”
“书?”
“坏死了,外衣吧。”
吴先生的脸色一变再变:“是在逛窑子么!”
隔着不同的空间,都能听出陈盏语调中的不赞同:“有辱斯文!我创办了一个读书会,答应帮他们写诗。”
吴先生平和的语气听得人发怵:“我辛苦琢磨何谓与魔共舞,你居然在外面风花雪月?”
陈盏似笑非笑:“是又怎样?”
吴先生:“……我要去告诉殷荣澜。”
说罢无情挂断电话。
一分钟后,吴先生站起身打开淋浴,任由冷水浇在身上,轻轻叹了口气。
方才那种说辞和小学生斗嘴失败撂下狠话要找家长告状有什么区别?
他这是在被强行降智。
作者有话要说: 陈盏:再强调一遍,我是个好人。 从架子上抽出一件干净的浴袍随便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里面的衣服还滴着水。吴先生似乎毫无所察,盯着桌面上的手机看了数十秒,罕见的拿不准主意。
告知殷荣澜,方式不上档次,有违他的为人处世。但就此放过,适才陈盏含着淡淡嘲讽的声音犹在耳边。做决定前,身体已经先行,不受控制地拨出电话——
就这一次。心中默念……如此幼稚,不会再有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