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诧异不已，难道陈姿还有更大的压力？
陈姿紧抿唇角，没说话。
沈业：“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说，因为你害怕说出来，就会被送进精神病院，对吧？”
陈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沈业。
“您……您真的很厉害……”陈姿喃喃。
这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谁也没告诉过，沈大师却好像什么都算到了。
沈业撇嘴：“我本来就很厉害，算命从来没错过。”
经纪人顾不得追捧沈业，一把捏住陈姿的手腕：“你别吓我，什么精神病院，你快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怎么跟你爸妈交待！”
她是陈姿的长辈，比起关注陈姿的事业，她还是更关心陈姿的身体。再说事业方面的问题都是陈姿父母把关，她也做不了主。
陈姿咬着牙关，沉默不语。
沈业看着她：“你不用害怕，你那不是臆想，就是事实。”
这次陈姿的眼睛瞪得更圆。
“就是有人在跟踪你，想弄死你。”沈业说。
陈姿愣愣地望着沈业，好半天都没说话。
经纪人却是跳起来，连声问问：“什么情况？有人跟踪你，想弄死你？是谁啊？你为什么不跟我说？”随即她不知想到什么，尖声说，“所以当初你说有人威胁你，这事是真的？！”
她声音太高亢了，沈业终于受不住，冷声说：“你冷静一点吧。”
经纪人讪讪地坐回去，却还是担忧望着陈姿。
沈业看向陈姿：“现在你可以把真相说出来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那不是你臆想出来的事，你的脑子没出问题，没有人会送你去精神病院。”
得到沈业的鼓励，陈姿终于愿意开口。
“半年前开始，我陆续接到骚扰电话，对方说要弄死我，有时候半夜打过来。我一开始和身边的人说起这个事，他们很担心，也报了警，就是没追查出什么结果。”陈姿苦笑，“后来大家觉得可能是有人恶作剧或者打错了，都劝我不要多想……”
沈业静静地听着，等着她往下说。
“前两个月，有人连续来我家蹲点，甚至直接闯进我家里，用各种血腥的手段吓唬我，甚至有人当着我面虐杀小猫小狗……但他们就是没对我动手……等他们一走，我就立刻报了警，还跟家里人说了，可是警方看了监控，显示并没有人来过我家里。我不知道那几个恶魔是怎么躲过监控的，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摧毁我的意志和精神。”
说到这里，陈姿脸色惨白，额头沁出了汗。
但沈业没有打断她，示意她往下说。
陈姿沉默了一会儿，说：“这种事情每隔几天会发生一次，偏偏因为警方没有找到证据，家里人也说我在多想，我就忍不住想，是不是我出现了幻觉，得了癔症……”
这也是她黑眼圈越来越重的原因。
很多个晚上她都睡不着，害怕有人闯进家里。
沈业问她：“你最近一次被威胁是什么时候？”
陈姿回忆道：“就是上次我请蔡之炜同学帮忙联系您的时候。那天晚上我录完节目回家，他们大摇大摆地在客厅里等我，我打开灯，他们就当着我的面开始虐杀小动物……”
她每说一个字，身体就抖一分，眼底也透着恐惧，显然当时的情景很恐怖。
“他们之前也当着你的面虐杀过小动物，为什么这次让你这么害怕？”沈业又问。
他当然知道原因，但他希望她能说出来。
陈姿咬着下唇，好半天，才颤抖着说：“因为……因为他们这次杀的是我养的狗狗……”
经纪人一下子懵了：“你的狗真是被人杀了？我以为狗跑丢了，你接受不了狗狗失踪，才会说狗狗被杀了。”
陈姿摇头，痛苦地抱住脑袋：“他们是畜生！就当着我的面把狗狗……把狗狗……”
她再也说不下去，忽然间泣不成声。
沈业抽了几张纸巾给她，然后打了道符纸在她身上，让她冷静。
接着他又继续问：“一共四个男人，对吗？”
“对。”陈姿被符纸安抚住，情绪稳定很多，轻轻点头，“我一开始以为他们是我的粉丝，因为喜欢我才跟踪我……但后来我发现他们就是想恐吓我吓唬我……我安装了家里的监控，也试图拍摄他们的作案手法，可每次他们都能躲过监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是魔鬼，神不知不鬼不觉，我好怕好怕……”
她说这话的时候，身体还在抖动。这是一种本能的恐惧反应，虽然她情绪已经被符纸控制住，可她心底深处的恐慌还是体现在身体的反应上。
这半年里，她怕自己得了癔症，被人当成精神病，又被那四个男人无止尽地骚扰，还要担心自己的安危，又不被亲人信任，报警也没有证据……无数种因素搅和在一起，让她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