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星河目睹这一幕,神情却十分冷淡,甚至眼底还有一丝厌恶。他一直站在床边看着,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申珏被桑星河叫醒的时候,整个人都非常难受,他困倦不堪,身体更是疲惫,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拆了一遍,又重新接了回去,哪哪都难受。桑星河温声喊他,他只想把头埋在被子里。
“先起来吃点东西吧,待会我再抱你去沐浴,沐浴完再睡。”桑星河十分有耐心地哄道,“身上黏糊糊的,睡也不舒服,对不对?床上的被褥也要换一换,乖,起来吧。”
这番话让申珏想睡的心松动了。
他拧着眉,慢吞吞地拥着被子坐起来,睁着一双带有雾气的蓝眸,手在被面上乱摸,想找到自己的衣服。
桑星河见状,把一早翻出来的衣服递给了申珏。
申珏太困了,都没怎么看清衣裳,就往身上套,而套到一半,他突然发现手里是一件女人的衣裳。
申珏眨了下眼,有些迷茫地看着桑星河,他声音都是哑的,”不……不是这个。”
桑星河抬手摸了摸申珏的脸,“是这个。”他眼神温柔,语气也是那么温和,“我觉得你穿这个肯定很好看,我们的小珏以后都穿女人的衣服吧,这样,我会更喜欢小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引用:
1.“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周邦彦《少年游·并刀如水》
2.“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西厢记》
章节目录 干掉那个君子(28)
申珏脸微微一偏, 挣开了桑星河的手,因为对方的话,他的意识渐渐清明,“我不要穿。”
说完,还动手把套到一半的衣服脱了下来。
桑星河见他脱衣服,神情渐渐冷了下去, “你不穿?”
“不穿。”申珏看着桑星河, “桑星河,你是把我当女人了吗?”
之前让他穿女人的嫁衣, 现在又说让他以后都穿女人的衣服。他不是女人,为什么要穿女人的衣服?
桑星河先是神色冰冷地看着申珏,过了一会,他又突然笑了一下,“生气了?我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好了,不要生气, 不穿这些衣服就不穿吧。”他起身重新拿了一套衣服过来。
因为先前的争吵,两个人在用膳的时候都没有说话, 用完膳之后, 申珏一个人去了浴房。他走路的时候腿有些发抖, 但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想露出软弱的样子,所以他强忍着酸疼走去了浴房。
好不容易沐浴完了,他想回房睡觉, 却发现正屋灯是灭的。申珏愣了下,推开门,发现房里空无一人,桑星河不知去了何处。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最后把门阖上,去了旁边的一间房间合衣睡了一夜。
翌日申珏起床的时候,桑星河还没有回来,他盯着紧闭的房门发了一会呆,就去找千松,千松的武功不错,他近日都很喜欢跟千松切磋。
不过今日申珏只跟千松打了几回合,便脸色变得苍白,身下更是隐隐作疼。千松发现申珏今日的气息特别不稳,甚至内力都比昨日更少,不由停了手,“你怎么了?”
申珏抿了下唇,神情有些难堪。
千松一看申珏的反应,顿时反应过来了,他把申珏当兄弟看,所以哪怕尴尬他也想提醒申珏几句,“我们天罗体跟别人不一样,你别太由着对方了,该拒绝还是要拒绝,要不然你自己吃不消,不是没有天罗体内力被吸干的。”
申珏胡乱嗯了一声。不欲多谈此事。
千松见他这模样,只能心里叹一口气,“我们今日先不练了吧,我还要回去画画,该交新一个月的画稿了。”
申珏与千松告别后,回了桑星河的院子,可是桑星河的房门还是紧闭的,中途还来了好些人来找桑星河,见桑星河不在便问申珏他的去向,可申珏也答不上来。
直到深夜,申珏突然被门外的动静吵醒。
他刚睁开眼,就听到“砰”的一声,似乎是他的房门被踹开了。
申珏立刻坐了起来,正要掀开床帐查看情况,就听到一阵虚浮的脚步声,还有男人醉醺醺的声音,“申珏,你在哪?”
是桑星河的声音。
申珏皱眉掀开了床帐,就看到了拿着酒壶的桑星河。一向禁欲的青年此时衣领大开,长睫微垂,脸色透着熏红。他费力地睁大眼,便看到床上的人,闷声一笑,便虚浮着脚步上前,“原来你在这里。”
他一把抓住了申珏的手臂,把手里的酒壶凑近申珏的唇,“这是忘愁酒,你要不要试一点?”
申珏冷眼看着醉酒的桑星河,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