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墨眸上下打量着她娇柔身段,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变态,变态到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姑娘肢解,拼凑成属于他的娃娃。
精美绝伦的艺术品,她是来自上天的馈赠。
“这样我就会喜欢你么?”姑娘纤手在桌下握紧,“...你真的知道什么叫喜欢一个人么?”
“你教教我,好不好?”
撒旦披上信徒的外衣虔诚向女神请教,终有一天,他会将她拉下神坛共沉沦。
“别再监视我了。”姑娘神经绷紧,手心里满是汗,调匀呼吸和他谈判。
这个精神病并未将她抗议的话听进耳里,他抬起手,轻柔的将她耳边碎发撩到她耳后,指尖几次摩挲到她细腻白皙的肌肤。
她躲不开,旁边是墙,只能将头稍稍瞥开,忽略自己发红发烫的耳根。
怕只怕心术不正的精神病耍流氓,仲野薄唇凑近她发红耳廓,清冽气息和少女体香微微交融。
“诺诺,你拿什么和我谈条件?”他附在姑娘耳边哑声坏笑,“要不你和我睡,放心,我不会腻,以后一定娶你。”
“仲野!你...够了!”大片潮红漫上白皙颈子,被冒犯的姑娘冲他吼。
“那就等你愿意和我睡那天再说。”
少年阴晴不定,将头移开她耳边,神情冷沉瞬间坠入谷底,宣告她的谈判无效。
初诺紧咬下唇,喉咙干涩,把头瞥到一边,阖上眼什么也不想说,反正说什么他都当耳边风。
流氓,变态,精神病。
这三样,他倒是一样不落占全了。
“只要你听话,一切都会好。”仲野清冷黑眸隐含的温柔无垠,“诺诺,我不想强迫你,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牢,我怕你等得太苦。”
“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等你?”初诺生气和他叫板,太可笑了,被害人等嫌疑犯出狱,哪有这个说法。
俊漠少年唇边弧度逐渐放大,可阴戾硬沉的面孔却无缝衔接,似是讥笑她的异想天开。
仲野冷笑着再次附上她耳畔,音色喑哑:“诺诺,我现在十六,你那么聪明,知不知道未成年人犯这种罪要判几年?”
初诺屏气凝神,心间恐慌乱跳,鬓间几滴汗珠汇聚滴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病态扭曲的感情使他热血沸腾,烧得他声带嘶哑痛痒:“实在不行,我不介意,先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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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夏夜晚闷热,蝉鸣惹人心躁伏火。
深夜,上棠山五号别墅庄园内的壁灯昏暗,泳池波光粼粼,水面漂浮木质托盘,托盘上是一瓶已经开封的Roi和高脚酒杯。
红酒香气醇厚缠绕舌尖喉头,却半分比不上白日里姑娘发间沁香,眼前仍浮现她鹅颈透出的粉嫩皙白,异样的燥热难耐从他心底升起,久久挥散不去。
常年混迹于拳击馆的俊逸少年上身健硕,腹上八块肌理分明,臂膀线条流畅结实,黑色碎发沾满水汽,宽阔脊背靠在泳池边缘。
仲野暴躁烦闷的向后抓了两把头发,墨眸里是无可释放的火气,他烦,烦这个家里没有她。
可他不能强硬的要她搬回来,他也怕,怕哪天发疯忍不住,半夜闯进她房间......
对于负责娶她,他一万个愿意,可那个姑娘若是做出什么傻事,他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所以不到逼不得已的绝路,他不想强迫。
托盘上响起音乐铃声,手机屏幕泛起光亮,显示一串陌生号码。
“喂?”仲野划开接听键,沉声问。
“二...二少爷吧。我...我是初诺的妈妈。”电话里的中年女人支支吾吾,音线也不停颤抖。
俊漠少年锋眉微皱,他知道这个女人,丈夫为国捐躯后改嫁,为了不拖家带口嫁人方便,不惜把亲生女儿丢进孤儿院
父亲去接初诺来仲家的时候,她已经在孤儿院待了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