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钱爸也不会让人家白忙活,工钱饭钱肯定是付的足足的。
经历过县城生活的洗礼,钱爸的眼界和见识已不再局限在早前那个普通农民的眼光所限了。
如果是以前的他,可能宁愿自己多苦点累点也不愿意多花一个子儿,把手里仨核桃俩枣看的比命还重。
但现在他的想法变了,就像闺女常说的那样,能用钱办到的事都不叫事儿,若是能拿钱省点功夫,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再说如今他们家有挣钱的正经营生,让他有底气花点闲钱买个轻松。
因此,建房的事托付给村长家帮忙总揽完全可以,他只做个轻松的监工即可。
钱宝芳对此很支持,毕竟钱爸的腿伤还没恢复彻底呢,能清闲一点干嘛要受苦受罪啊,当个甩手掌柜多好。
这件事商定后,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很快又回了县城。
等到元宵一过,天气果见一日日变暖,一副初春将至的好气象。
卫斯年在十六的晚上回归,十七一大早就提着上门礼过来拜访未来岳父母和对象,将家里父母对婚事的意见告知。
凭他之前的介绍,显而易见,卫家夫妻两人对于儿子的婚事完全放权,是不会反对他的意愿的。
毕竟以后和他过的是他媳妇,不是他爸妈,挑人好歹只看他眼光如何,做了决定也要承担其后果,父母只能管一时,却管不了一世,孩子只有经历过挫折才能长大、成才。
对于亲家这般的回复,钱爸钱妈欣慰的同时也感觉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实话讲,那样的育儿观念,说好听点是思想开明态度豁达,说难听点就是有些不负责任地把孩子放养不管了。
这样的父母也太洒脱(不负责)了吧。
“那什么,斯年啊,你家里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钱妈思量了下赶忙把之前遗漏的问题问明白。
在她看来,她家未来女婿可能在家里不受父母重视,所以才那般被忽视,可怜哟。
谁知卫斯年却摇头道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这次连钱爸都惊讶了。 只有一个孩子的话,咋那么不重视嘞,里面是不是有点事啥的。(
不怪钱爸钱妈打破砂锅问到底,实在是关乎到闺女将来在婆家过的好不好,他们得提前把隐藏的不利点扒拉出来,瞧上一瞧危险性才放心呐。
卫斯年这边就如实交待了,“我爸妈都是搞研究工作的,平日里基本都待在研究所不回家,所以……”
所以连他这个儿子相比起他们的工作来都要退居一射之地,可不就放养着不大管了么,全凭他自个儿心意。
钱爸钱妈听了有些恍然,一言难尽之后转瞬又变得高兴起来。
不管就不管吧,不管好啊,闺女嫁过去到时即便回了京都也是自己管家,公公婆婆还忙着搞研究不刁难,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想到这里,夫妻两个再看卫斯年,对于这个未来女婿那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婚约的事再没有什么阻拦的话。
于是,钱宝芳和卫斯年两人的婚事就这样正式定下来了。
至于结婚的日期,卫斯年当然觉得越早越好,但钱爸钱妈还要找人和和八字问问良辰吉日什么的,说这事儿不急,慢慢来。
二老既然这么说了,那他作为未来半子也不能不答应吧,只好按捺住了着急的心情,打算和对象再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先。
不过钱爸钱妈也不坑他,花了两天找人测算了八字合吉日,最终将两个小年轻结婚的日期定在秋收之后。
时间还有半年,正好来得及做准备。
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以前结婚还过六礼之类的东西,从定下婚事到拜堂磨磨蹭蹭要一两年。
现在呢,只要领个结婚证,然后在主席画像钱举着小红本宣誓一下就可以了,讲究点的人家再摆上几桌庆祝庆祝,向亲朋好友同事等人发发喜糖完事儿。
所以重要的日子一定下,一家子人就将此事暂时放下,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