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宝有所预料,听过之后并不多震惊非常,所以也不像周妈那样对此气愤的直哆嗦。
倒是钱志文的反应有些异样。
不是他对犯错的佣人有多么宽恕,周妈把人赶出去的决定他也没反驳,浑不在意的样子,只不过在孙正衍的事上,他的态度值得商榷。
如果说听到萱草前面做的那些事,他还皱皱眉头,那么轮到后面所提的孙正衍与她勾连做出的一系列小动作时,他反而没了什么不满,最终还点点头表示一番孺子可教的赞同之色。
显而易见,孙正衍那种操作,在钱志文看来是追求心上人的正常行为,一点都不为过。
但是钱宝宝既然决定与男主角决裂疏远,那就容忍不了这样的算计行径。
“大哥,你是否知道孙正衍那次在图书馆前与我偶遇是故意为之?”钱宝宝有心试探,故而此刻以嘲讽的语气突然问道。
钱志文用着下午茶,朝妹妹看了一眼莞尔笑了笑,不答反问。
“我还以为你一心陷入恋爱的甜蜜中瞧不明白,现在是终于反应过来了?”
“嗯,脑子清醒了。”
钱宝宝神色冷淡,全然没了原身最近这段时日每每谈到孙正衍时那种羞涩的娇态,变得甚是理智,再无迷恋之色。
能够在政府部门混上一定地位的人基本都是人精,钱志文不会瞧不出妹妹的异常变化,然而他却没有多少喜悦之感,反而叹上一口气摇了摇头。
“小妹啊,你要明白,父亲对那人的一身才华很是好看,大哥也觉得他不错,龙困浅滩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有一番成就,堪为我们钱家之婿……”
钱志文苦口婆心讲了一通,简而言之就是孙正衍那人挺不错的,钱父和他都有意笼络这个人才,而联姻是最牢固的纽带等等,劝说妹妹即便不再喜欢人家,也不要排斥家里的安排,免得徒劳反抗、伤人伤己。
“那就让他这么算计我们不成?”钱宝宝厌烦地追问。
钱志文哂笑,不以为意地说道,“他那是有上进心,咱们又何尝不是‘算计’于他?互利互助罢了。”
钱宝宝呵呵一声,对于这种回答无话可说,心里却暗自腹诽。 听了钱志文那番话,钱宝宝心道这么说来两方算是互相都算计着,一方看中了家世地位或者还有美色佳人,另一方则看中了对方的能力才略和未来的可能性,也算是公平交易。
只不过钱家父子大概是没想到他们会一遭败落,而孙正衍享受了权利却没履行义务,在功成名就之后做了忘恩负义之徒,除了没给钱家任何回报,最后还恩将仇报把见证过他落魄的钱家人全搅合没了。
想到这一点,钱宝宝就忍不住再问,“若他是中山狼呢……”
“不会的,有父亲和我在,他怎敢一朝得志便猖狂。”钱志文打断她的话否决道,似乎全然不信那孙正衍能脱离他们父子的掌控。
聊到这个份上,钱宝宝也没甚好说的了。
看来钱家父子的态度十分顽固,她如果想撇开渣男,还需从长计议。
不过也不是太难办,只要找到了卫斯年,她索性就‘移情别恋’,扮演一个痴情女子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咣咣撞大墙,到时候看钱家父子能拦得住她?
至于这位便宜大哥刚才语重心长、耳提面命劝说的那些话语,她权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全然没听进心里,只含糊着先应付了过去。
钱志文还以为她是受教一番,知道事情轻重了,于是满意地结束这场兄妹叙话,提起晚上宴会一事,邀请钱宝宝届时充当女伴,陪他一起去应酬着瞧瞧。
之所以请妹妹,是因为他还没订下未婚妻,那些平日里来往的交际花之流根本拿不出手。
而钱家女主人早年就因病去世了,家中只有钱父的几位嫌少露面找不自在的姨太太,更是登不得台面,所以平时但凡有个什么正式的宴会场合,钱志文都喜欢带上亲妹妹同去,解决女伴问题的同时还能让妹妹扩展交际,一举两得。
钱宝宝正好想趁机出去找一找任务目标,顺带看一看这个时代的风光特色,因此对于钱志文的邀请,她也没拒绝,顺口就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