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众人所说的事情经过后,他们去两家房里搜了搜,没搜到什么,然后就将事件双方各打五十大板敷衍了事,并警告大家不得无故闹事,谁再打架拉谁去蹲班房,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眼看着都要下班了,他们也赶着回家吃饭,谁还有闲空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啊。
大家伙这会儿吃饱喝足,有了劲儿就趁机劝劝这个劝劝那个,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对于王贵子,你说人家儿媳妇偷你钱了,但你没证据啊,人家还说你卖他家儿媳妇了嘞。
对于老刘头,你看看儿媳妇都管不住,被打一顿也算是长长记性,以后可长点心吧。
众人巴拉巴拉一通,直将王贵子的脸色说得乌漆墨黑,夹在汉子们中间万分憋屈。
直到派去杨槐叶姘夫那里查看的人回来,王贵子立马叫人进来,让他当着大家伙的面说,杨槐叶是不是藏在姘夫家。
却见那人摇摇头,道是没在那一家看到杨槐叶,而且人家早就不在那里租住,据说是回老家给去世的老娘办丧去了,屋子都空了,根本没见到人影。
“肯定是那臭婊子跟姘夫一起私奔了!”王贵子张着嘴大叫,酒臭味熏得挟制他的汉子眉头直皱,恶心巴拉的。
王贵子理直气壮,但他喊的那话根本没人信。
老刘头羞愧地低下头,心里其实也不知道儿媳妇是不是跟外人私奔去了,毕竟她临走搜罗那么多钱财,孩子都抛下了。
小老太则挺直腰板儿,没啥可心虚的,她比王贵子还理直气壮。
要说杨槐叶不是个好的,王贵子更是个败类,他们厮混到一起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出了事也怪不到旁人头上去。
不仅她这样想,大家伙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这事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大家忙活一天也累了,打着哈欠各回各家,该干嘛的干嘛去。
这下王贵子就是再有理也扑不起水花了,谁让他偷人家儿媳妇,先天就理亏呢,事情一团糊涂讲都讲不清楚。
而且人家老的老小的小,他再动手就说不过去了,万一闹出人命可就要玩完,为了那点钱至于嘛。
王贵子最后终于被放开,打也不敢打了,气的摔门而去。
老刘头见此松了口气,自认逃过一劫,只是小老太脸色不太好,却也隐约松缓了几分。
事已至此,也算是因祸得福罢。
搅家精走了,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杨槐叶到底是不是卷钱偷跑了,这事到最后也没个定论,大家关注没几天就过去了。
期间,王贵子又跟老刘头闹腾了两回,见他家确实拿不出钱后只能吃下闷亏,暂时作罢。
不然还能咋地,打怕打出了人命,想卖刘小娃抵债吧,小老太护崽子能弄死他。
再说搞人家儿媳妇,王贵子心里也虚,所以只能自认倒霉。
这下手头没了钱,他也没酒喝了。
进酒馆买不了单,他那些狐朋狗友酒肉朋友躲的躲散的散,喝酒都不再带他一起。
直到最后,该买的东西都卖了,家里折腾光了,王贵子不得不重新去车行赁车去拉客。
只是沉溺酒色那么久,他的身体早已被掏空,第一天拉车不仅把自个儿摔了个跟头,还差点把客人得罪了,最终只能把车还了头破血流地回来。
钱宝丫当时已经没再去卖花了,正在家里酝酿新文篇章。
见到王贵子一脸血地进门,她赶紧把在外头洗衣裳的大姐玉丫悄悄拉开,等到对方进屋了才敢出来,姐妹俩合力尽快把衣裳洗完晾上。
等到晚上,钱宝丫把事情透露给钱六。
钱六似乎并不奇怪,神色了然,摸着光头想了想,出门转道去了罗锅儿那里。
翌日,钱宝丫就见王娇回来了,大包小包的拿回不少东西。
钱宝丫坐在窗口构思篇幅,亲耳听见对面西厢房王贵子的训斥责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