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看着他,哦了一声:“你对我好,我就该答应你和你在一起吗?我求你对我好了?”
娄峪:“……………………”
林鹿:“承蒙厚爱不胜感激,但我不喜欢你。”
娄峪:“…………………………………………”
娄峪保持半跪半蹲的姿势,好半天,他偏头笑了起来。
林鹿看着他,眼角不自觉抽了一下。
娄峪笑了好一会儿才按着膝盖站起来,他看着林鹿:“行,你不接受,我理解,你说不喜欢,我也可以接受……”
林鹿觉得他这个样子有点奇怪,嘴唇都抿了起来。
“但,我还是喜欢你,还要继续追你……”
林鹿:“……”
“……追到你接受我为止。”
这次换林鹿说不出话来。
正午的阳光,明媚灿烂,两人一动不动地在阳光里对视。
林鹿有点受不了娄峪纯粹又炙热的目光,慌乱中移开视线,有点茫然地哦了一声:“随便你。”
这三个字落在娄峪耳朵里,和‘我愿意’差不多。
因为视力时好时坏,医生建议多住院观察几天,林鹿自是听医生的,就是娄峪……体贴热情地她有点发毛。
可随便你,是她说出口的,她对娄峪也确实不太讨厌,只好什么也不说随他去。
她这个态度,娄峪唯一的念头就是:胜利在望。
就是晚上不让他陪床,他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过分要求,免得刚刚取得的进展再次回到解放前,这倒是让林鹿生了不少好感,但也只止步于好感。
这天林鹿拖李护士帮她带到了一定贝雷帽,她把头发扎起来挡住脑袋上的伤口,换掉病号服,又带上帽子,一点儿看不出来后,才出门。
娄峪去买果汁回来正好碰到她推门出来,看到她这身打扮,顿时很紧张,把果汁往身后的长椅上一放,防贼一样防着林鹿:“你干什么去?”
林鹿心想,我干什么去跟你有关系吗?
“你还没好,不能出院。”娄峪紧跟着又说了一句,不仅嘴上说,还一步上前挡住了她的路。
林鹿看了他一眼。
娄峪一张笑脸,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别闹,听医生的。”
林鹿:“……”
“是不是觉得医院闷?”娄峪一张俊脸,那笑跟不要钱一样:“我陪你下去走走。”
“不用了,”林鹿收回视线:“我去隔壁楼看我外婆。”
说着她绕过娄峪:“一会儿就回来了。”
娄峪站了片刻,后退着跟上林鹿的步伐,嬉笑着说:“看外婆啊,我跟你一起啊。”
林鹿看了他一眼,有点好奇娄峪的心理年龄到底几岁。
她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这在娄峪看来就是可以的意思,进了电梯后,他对着电梯壁,理了理头发,还问林鹿:“我头发乱不乱?这个发型是不是有点太潮了显得不稳重?是不是应……”
林鹿实在没忍住,笑了一声。
这给了娄峪一个信号,他伸手戳了戳她的腰,压着嗓子问:“笑什么?”
林鹿往一旁躲了下,她躲多远,娄峪就跟过来多远,继续戳,咬着牙问:“到底笑什么?”
林鹿忍着笑,不吭声,又躲,他又粘过来……
电梯中间停了,又进来几个人,闹哄哄的,直接把两人给隔开了,林鹿松了一口,贴着电梯壁站着,电梯缓缓下行,林鹿不经意间抬头,正好看娄峪正盯着她看。
他们被人群冲开,一个在最左一个在最右,娄峪也是贴着电梯壁站着,但他个头高,又长得极出众,在这一电梯的人中,显得格外突出,嘴角的笑随意不羁,却好看得不得了。
看过来的那双眼睛,温柔、深情。
那一瞬间,林鹿心头蓦然一紧。
不等她有回应,电梯就到了一楼,一群人又哄散了,林鹿回过神,也跟着人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