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小脸只留了一半给他,秦狰将绣鞋一放,忽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萧寅初吓了一跳。
秦狰抱着她大步朝花殿走去。
“你放开我!”萧寅初挣扎道∶“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喊,你喊喊看。”
萧寅初被他一噎,护卫来了,一看她光着脚被代城君抱着,回去怎么跟上面说?
往外面又会传成什么样?
花殿离这里很近,秦狰一脚踹开房门将她抱进去。
萧寅初被放在榻上,双脚还湿淋淋的。
秦狰回去关上殿门,走回来时被她一脚踩在身上,玄色袍子上留下了一个湿答答的小脚印。
两人对视。
互相较劲。
秦狰恨她恨得咬牙切齿∶“老子天生就是伺候你的!”
说罢翻箱倒柜找了块细棉布的巾子,单膝跪在榻边,将她双脚擦干净,塞回裙下。
做完这些还返回暖池边,说要把鞋拿回来。
萧寅初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嘀咕道∶“谁要你伺候了,属野狗的……”
秦狰很快回来,萧寅初已经拉着毯子把自己盖好了。
他把鞋放下,就势与她坐在一起,斟了一杯花酒。
放在这里的酒花香很浓,但是酒味很淡。
二人无话。
萧寅初想起萧何的信,毯子动了动∶“今日湘王转交给我一封信,是哥哥写的,”
秦狰竖起耳朵。
“哥哥说,您给了他一份引睢水的水利图纸。”
听到这里,秦狰才知道萧何在此之前压根没跟她提过这回事。
“怎么,要替萧何谢我?”
萧寅初别扭了半天,不情不愿道∶“你什么都不跟我说,误会了怪我吗?”
“难不成怪我?”
“你……”萧寅初被他的态度气得够呛,隔着毯子踢了他一脚∶“能不能好好说话!”
秦狰恰好半转身子,这一脚直接踹进了他怀里,被人家一把扣住。
“放开!”
“不放。”秦狰直截了当拒绝,甚至将她往怀里拖了拖:“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坏人?”
“你就是坏人,”萧寅初将腿拱了拱∶“好人不会这样欺负弱女子!”
秦狰仰头狠狠饮了一口花酿,捏着她的下巴倾身过去,极轻地吻在她唇角。
留下了一点晶亮的酒液。
“甜不甜?”
萧寅初挣脱开,嘴角凉凉的,带着扑鼻的花香∶“我不喜欢酒……你放开我!”
两人挣执之际,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咦?这里有座花殿,我们进去瞧瞧吧?”
萧寅初一愣,整个人已经被秦狰先一步抱起,他用毯子把小姑娘卷走,还不忘把她的鞋踢到矮塌下藏好!
二人隐到隔断后,门刚好被推开,门外是两男两女。
厉曼冬探头探脑∶“里面暖和,哥哥,表姐,进来吧!”
厉尚廉和蒋云染鱼贯进来,走在最后面的是一身清贵的荣骁。
荣骁环顾一周,花殿似乎被人使用过,到处是痕迹。
厉尚廉示意荣骁坐下∶“这里是准备给闻喜公主更衣的地方,想来宫婢还没来得及收拾。”
蒋云染柔柔弱弱地说∶“公主说不舒服先退席了,这里一时半会不会有人来……”
厉曼冬已经打开了花殿里的衣柜,发出惊叹∶“天啊,这么多漂亮衣裳!”
满满的一柜子,全部都是绫罗绸缎,还有不少钗玉环佩,样式都是最新的,料子都是最好的,不少料子她见都没见过!
还有那绣花,据说一个最好的绣娘,三天也只能绣出一个袖子,而这里有满满一衣柜!
简直让所有女孩子都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