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我走过去？
这时，站在停车台上等车的一个老婆婆开口了。
“要去白玉路？”
那个老婆婆在我刚过来叫出租车的时候，她就在那里等车。
等了很久，还是没有等到。
“你知道怎么去吗？”
老婆婆指着她手边的线路牌说：“410路车到。”
公交车能坐到地方？
看了一遍线路牌，还当真在上面找到了老婆婆说的410公交车，公交车的终点站正是白玉路。
有车能到是好事，但也同样是坏事。
因为之前的那个司机说过，白玉路是没有多少人的。但是一个没有多少人住的地方。居然会通公交车，这就让人怀疑了。
“我听人说，白玉路不是没住人吗？到现在还有公交车到站？”
老婆婆把放在脚边的一个竹篮子，拎起来，目光看着一处。
“车来了。”
“嗤，”一声，车轮胎摩擦在地面的声音。
入目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公交车。
公交车的牌子上写着410，车前写着红色字，刘集——白玉路。
最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刚刚我和老婆婆说话的时间，路上根本没有多少车，更别说是，夜里，亮着红色灯的公交车。
犹如，……从黑暗中突然开出来。
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开公交车的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司机，皮肤很白。
他的座位没有开灯，这刺眼的灯光对比下，格外暗沉。
“上不上？”
本来我还有些犹豫，这么一催促，我也没多想，踏走上去。
按照牌子上写的，丢了两块钱。
找了空位置坐下。
和我一同坐公交车上的人并不多。
除了之前和我说话的那个老婆婆。坐在距离车后门最近的那个位置上以外，还剩下三个人。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脑袋靠在玻璃窗上，闭着眼睛，耳朵里塞着耳机，应该是正在听歌。
他坐在倒数第三排的位置。
中间一个过道隔开，在他前面一排是一个穿着黑色的风衣，带着墨镜，一脸的络腮胡，头发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清理过，在灯光下泛着油光。从我这个方向看过去，他穿着一双人字拖鞋。
在我打量他的时候，他似乎也注意到我在看他，还对我，咧开一条缝隙，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
玛德，猥琐男。
我别开眼，看着最后一排最中间的女生，她戒备的盯着我一直看，甚至是暗搓搓的观察我的表情，握着拳头，手里捏着宝，很紧张。
她面色苍白，额头留着汗，在发现我看她的时候，眼神瞬间凌厉起来。
我瞪大眼，反看回去。
这女人是不是有病！
公交车停战差不多快分多钟，又等了哆哆嗦嗦的两个女生上车，公交车才缓缓开出去。
一个长头发一个短头发。
一个画了妆，打扮的漂漂亮亮，另一个穿着休闲服，干干净净的。
看上去差不多大，应该是同校学生。
她们两个都是一脸憔悴，却又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
戒备的所有人，挨个的对所有人猛看，眼神最后落在戴墨镜的猥琐男身上，面容恐惧的不行。
其中一个女孩儿，弱弱问一句。“小木，你说，这个车真的是……”声音低沉，要出说出那个字，被小木推了她一把，强行打断。
“张子清，别胡说八道。”面上不显，眼神却下意识扫过众人，脸色很不好。
最后两人看到一处，张子清也面色一变，眼神滴溜溜的瞄着墨镜猥琐男，反而被龇牙咧嘴，她吓得不敢动，表情哭唧唧的，似乎马上要哭了，“可是小木，你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