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进自知劝不动他,叹一声,“你要做便去做,若有事不要硬撑,叔叔腰板硬,扛得起。”
楚见辞微微一笑:“好。”
翌日,秦王竟然拉着大批人马回到府里,同行的护卫便是吴二,身侧还有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因为胡子拉碴看不出年龄几何。
秋姑娘照旧是在门口迎接,秦王翻身下马,扶着那汉子的肩膀大笑着走到秋姑娘面前,拍了他一下,道:“东明,见过你表嫂!宛宛,这是我母妃亲妹妹的独子,沈夕,字东明。”
那汉子低头拱手,嗓音粗噶地道:“表嫂。”
秋姑娘显得十分讶异,难得失言道:“你们怎么遇上的?”同时匆匆拉起衣袖遮掩着什么,秦王挑起一边眉毛,秋姑娘抿紧嘴唇垂着头,难得有些手足无措。
那汉子不知看到了什么,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喉结急促地滑动几下,抬头确认道:“你、不,您是……”
秦王给了他一肘子打断他的话,对秋姑娘道:“宛宛不必惊慌,我们进去说。”
秋姑娘神思不属,秦王要去拉她的手却被她条件反射地躲开,等发现自己再次暴露了什么后脸色又白了几分。
进门落座,秋姑娘下定决定,提了一口气视死如归地道:“我是飞花楼楼主。”
秦王从容道:“我知道。”
秋姑娘不敢置信,旋即问道:“单月苏红是王爷的人?”这二人俱是飞花楼的元老,可以说飞花楼能成立一大半的功劳要归咎于她们二人。
秦王安抚她:“从前是,现在不是。”
秋姑娘满腹疑问,此时只道:“什么意思?”
秦王一面给她解开斗篷,一面答道:“此二人是我派去护宛宛周全的,但你显然比我想象的更有本事,竟在我眼皮底下与她们联手建立起了飞花楼,反倒要护我周全。从那时起,这二人便完全脱离秦王.府归属于你,我再没有干涉半分。”
秋姑娘还没说什么,沈夕便抢先道:“表哥身在庙堂恐有所不知,飞花楼在江湖上可是排名第七大的组织,楼主以一枚银铃号令全楼,脚踏黑白两道,手下能人无数,还救过阿弟几次,不过身份一直藏得很好,今日才知原是表嫂,东明佩服!”
秦王眨眨眼,缓声道:“这枚银铃?”
“……是你当年荷包里掉落的那枚。”秋姑娘抿唇道,又转向沈夕:“刚才有一点说错了,确切地说就在昨日,飞花楼已经交给了别人,所以现任楼主并非是我。”
秦王眼睛一眨巴,便猜到了:“交给了伯渊?他定是下定了决心要去秦地。我就知道这小子不可能老老实实在这待着!”
秋姑娘愕然,突然发现秦王竟有这么深藏不露的一面,好似万事尽在帷幄之中,自己身份暴露的事好像完全不算什么。
沈夕挠挠头,脑子已经有些跟不上,问他:“表哥,这伯渊又是何人?去秦地干嘛?”
秦王似乎是才发现这个跟屁虫,眉头一皱,斥道:“你小子怎么还在?赶紧出去让人带你去洗漱,回头吃饭再给你介绍。”
沈夕瞅瞅自己一身熊皮大袄,再这精致富丽的房间里确实显得格格不入,脚刚要踏出门槛又回头问:“我的衣服?”
秦王想跟媳妇亲热一下却被他打断,暴躁了,吼他:“杵在那着干嘛,外头有人,是不是还要我给你洗澡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话说,有点累,需要小天使亲亲抱抱 吃饭时却不见钟萸与楚见辞, 一问才知道,钟萸定好的狸猫崽子断奶能跑了, 今日便是去接猫回来。
早先在庄子里养的兔子一个不留神就咬断了竹笼打洞溜了,这次的猫崽子钟萸可是看得很紧,非要自己去抓才行。许久不见她, 楚见辞便找了个护送的理由也跟了上去。
“罢罢罢,那你便明日再见他吧。”秦王打发了通报的侍从,对一脸失望的小白脸沈夕道。
沈夕:“……”
皇族到皇帝老儿这一代,基因已经被改良了甚多, 而秦王的母妃和沈尚书的原配, 都是同出一门的美人儿,长相偏柔和俊秀的沈夕若不沦落草莽,也能凭一张脸在京城混个十大公子当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