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呢?”陆吟问完脸色又黑了,为什么他的嘴完全不受脑子控制了?
滕玉眼角抽搐地看着陆吟,不明白他为何会有惊天地泣鬼神的一问。
顿了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于男子而言,你的容貌不够秀美。”
陆吟眸光暗了暗,“我知道了,安王被我带回营帐了,不过不知是累了还是怎的,一直都未醒。”
滕玉松了口气,没醒就好,她得想办法去给红莺再补一颗昏睡的药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要到星期三了,先走走剧情,嘿嘿 陆吟走上前来, 直直盯着滕玉, “其实我很想知道,你对他到底做了些什么?怎么这么多日都不醒?而且这么多日未曾进食,面色却依旧红润。”
这个问题着实不好回答,滕玉在内心疯狂地思考着对策, 好在面上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成功稳住了陆吟。
有了!
她慢条斯理地走回铜镜边束好了发, 如此披头散发实在太没有气势了。
起身逼近了陆吟, 这下气势全开, 挑了挑眉, 嘴角挂起邪魅的笑容, 似笑非笑道:“我做了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或者说,你想……亲自试试?”按照她的设想,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却受到此等羞辱, 陆吟肯定会大怒,最好一个生气直接将她赶走。
岂料陆吟非但没有大怒,反而单手托起下巴, 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想怎么试?”
滕玉差点惊掉了下巴, “对不住, 你这样的,我没兴致。”这陆吟被鬼附身了吗?
这个回答与陆吟料想的一致, 他正了正神色,沉吟道:“刚刚都是玩笑之语,你无需当真, 我今日来,主要想询问,你是否有对付瘟疫的药?”
滕玉被吓得差点骤停的小心脏终于缓了过来,果然这才是陆吟的正确打开方式。
“这瘟疫是何症状?”按理来说,水灾过后出瘟疫的概率才高,旱灾过后应是没有那么容易出瘟疫才对。
陆吟看着滕玉沉思的样子,笑了笑道:“初时发热、头痛、呕吐,而后会出现红疹,严重者那红疹会溃烂,有人之后会结痂好转,而有的病情严重的则直接死了。”
滕玉皱了皱眉,即便她前世不通医理,有些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这分明是天花的症状,好端端的怎么恰好出现这种疫病?怎么看都有几分人为的成分。
而在如今的条件下,天花并没有什么有效治疗方法,得了的人只能保证卫生待抗体产生,重要是要做好没有得病的人预防工作。
“已经发病的除了静养并无好的办法,没有发病的可使用这种办法来预防,取不严重感染者的二十至三十颗痘痂,研磨成粉末,与水混合,而后将这调好的东西用棉布包好,捏成枣核的样子栓起来,而后塞入鼻孔中,六个时辰后取出,若是七日后出现发热、出痘的状态,则是预防成功了。”
滕玉前世得过一次天花,那时候特意上网查了天花的相关资料,刚好记住了,这是水苗法,也是目前唯一可用的办法。
陆吟沉默了,再开口时,已是带了几分怒意,“昨夜朝廷已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将那村子里的人全部封锁在里面了,而且并未派人去医治,现在根本找不到这种不严重感染者了,那些被封锁在里面未被传染的人,怕是只能等死了,而且之前逃出来的人,都躲藏的极好,恐怕会波及到外面的人。”
滕玉脸色沉了沉,她可一点也不敢小看天花,这种疫病从古至今可是夺去了不少人的生命的,可怕至极!
“昨夜是谁带人去封锁的村子?”她不相信这种将人锁住任其自生自灭的命令是阿策下的。
“是这里的地方官,那狗官竟然被放出来了,又开始作威作福了,果然朝廷之前一番抄家的做派只是做戏,我就知道,他们根本不会在意我们的性命。”陆吟眼眶赤红,拳头捏的死紧。
滕玉默了默,这人虽然心机深沉了一些,但却并不坏,相反是个有大爱的人,从他建立起义军但依旧过的十分清贫便可看出,否则以他的本事,完全可以逃离这里过好日子,没必要陷在这个泥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