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大过, 可他……却在想什么?
他想要她,想占有她, 想吻遍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自里而外地在她的身上留满他的痕迹, 告诉她, 她是他的。
他一定是疯了。
她明明是他的师父,可他却罔顾纲常伦理,想趁她不备,对她做尽那僭越之事。
……龌龊。
太龌龊!
陆临渊的目光沉了下去,不敢再在她的脸上停留。
他微微发颤的手探入那双襟的隙缝,自上而下抚开了她的里衣。修仙之人向来有灵气护体,不畏严寒,是以那衣服不过作蔽体之用,衣料极薄,他遂很快除尽了她的遮蔽。
目光触及她之时,他喉头上下而动,尚未能彻底纳为己用的魔气与欲念一起蒸腾而起,冲红了他的眼睛。
苏小淮被欲|火烧得昏昏沉沉的,身子丝毫不受自己的控制。她无法睁眼,却感受到陆临渊的气息围绕在自己的身边,她顿时安了心。
她只觉他正在碰她。因着日日刻苦修习,他的手上覆着薄茧,每碰过一处,只觉那处被轻轻刮擦过,遂像是被火燎过一般烧了起来,酥麻的感觉窜过她的脊背,愈发让她情难自已。身下蓦地一凉,便觉他覆上前来。
喘息深深浅浅,吟声起起落落。
苏小淮脑中一片空白,足趾蜷缩。只觉体内涌入一股灵气,与她自身的灵力缠绵在一处,渐渐消解了她的燥气。她慢慢得以缓过神来,找回了身子的控制感。
陆临渊停了动作,汗湿透了他的薄衫,乌发一绺一绺地黏在他的脖颈处。他撑手在她的身侧,胸口起伏不止,喉中低喘难消。
一种扭曲的快意自心底盘绕而上,他说不清自己到底是自厌还是畅然。
他心知,如此运作之后,她体内的魔毒便能得消解,他应当就此停手。更知她许是将要转醒,并于他此番肮脏龌龊的行径恨之入骨。
她定会恨他,他知道。
分明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却成了她最厌恶的魔,更不问可否地碰了她……
他该死。
可心知如此,他却欲罢不能。
一如身在荒漠中的频死之人,仅仅是一滴水纾解不了他如遭火炙的渴意。
他那双暗如深渊的眸子将她紧紧地盯着,面色极尽隐忍,如瘾君子一般。他的身体复又热了起来,流经四肢百骸的血液皆在翻涌,在叫嚣——
不够!
远远不够……
是时,苏小淮业已清醒,眼巴巴期待着阿临能再试一次。
方才,她受那魔毒侵蚀,神志不清,遂没能好好地品味其中深意,这委实是教人觉着可惜。她闭着眼,封闭了自己的神识,思考着她该不该醒来。若是不醒,她家阿临就此停手该如何是好?可若是醒了,她又该如何处之?
正在她纠结的时候,顿觉一股魔气注入了身体,她的意识蓦地变得模糊。
陷入昏迷的苏小淮:“……”
就不能让她清醒地来一次吗?!
注完魔气使她沉睡,陆临渊垂下眸来,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
他知道,只要她醒来,他便再也无法见她,再也无法像这般与她亲近了……
思及此,他心如刀割,却又不得不面对这个残忍的事实。
她常对他说,他向来是一个懂事乖巧的徒弟,从来不曾向师父提出什么无礼的要求。然而今日,他能不能在最后,对他的师父放肆一次?
他能不能,再向她索求一次。
那此生诀别,死生不复相见前的,最后一次。
他俯首,重重吻上了她的唇瓣,沙哑的声音低低呢喃:“师父,我爱您……”
他说,他爱她。
·
苏小淮醒来的时候,她正衣衫齐整地躺在被褥上,除了那处隐隐的不适,他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