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声音传入苏好好耳朵里,她有了些清明,再把吴卓的话细细嚼一遍,终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停止哽咽,抹掉泪道:“嗯,我知道了。”
只是她要怎么才能去医院?
吴卓似看穿她的心思道:“一会,你别说话知道吗?”
苏好好重重地点头。
吴卓抱起苏好好,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走到门口敲门‘咚咣,咚咣……’过了好一会,门外传来郑建国的喊声:“吵什么吵?再吵把你扔出去喂狼。”
吴卓轻声道:“好好她发烧,身上滚烫。”
“什么?!”门外郑建国惊呼,一阵开锁的声音后,门由外打开。
郑建国看到小脸皱成一团的苏好好,手抚上她的额头,真的是滚烫,他焦急道:“我去拿退烧药。”说着,他去外面翻出两粒白加黑,掰开包装就要往苏好好嘴里塞。
吴卓赶紧退后一步,一只手紧护住苏好好道:“这是大人吃的药,她才五岁,会吃死人,就是吃不死人对生体损害极大,把脑子吃坏的都有。”
郑建国没养过孩子,但药方上写的清清楚,五岁的孩子不能吃。他也听人说过,孩子的用药一定要听医生的。
郑建国收起药道:“等着,我去买药。”
吴卓眼微眯,余光瞟到门外,确定王旗不在,他又往后退了一步,不把苏好好递给郑建国,“你能买好药吗?小孩子不是大人,不能乱吃药的。我觉得还是送医院看看,好好这么漂亮的小姑娘,长大是个傻子,可是天天要被人欺负。”
郑建国面露难色,目光越过吴卓落在江淮身上,咬牙切齿的狰狞,好似苏好好发烧是因为他。
江淮缩紧脖子,往边上挪,他要挪出郑建国的视线,这样他就看不见他,也就不会想起打他。想法太天真,郑建国越看他越想打,但这时苏好好的病要紧。若傻了或者有什么毛病后卖不出好价钱,王旗现在出去与江家人交涉,会很晚才会回来,就算他知道了也应该不会说什么。
郑建国收回在江淮身上的目光道:“我带她去医院,人给我。”他对吴卓的态度比对江淮要好许多,一是是因为江淮姓江,二是吴卓就是绑江淮时两人一起抓来的,说白了他就是个局外人。不小心卷入这场绑架。
吴卓这次没有退后,让郑建国抱走苏好好,临走时他对郑建国道:“好好照顾着。”平稳的声音有丝起伏,直到郑建国锁上门他才回到椅子上坐下。他们被绑已经是第三天,这三天他就是昨天喝了些水,郑建国一天一个面包给他们,他是一口没吃。送走苏好好,他才觉累和渴,拿起放在地上的半瓶矿泉水,左右打量了好一会,他拧开瓶盖,闭上眼视死如归地含住瓶口‘咕噜咕噜’往嘴里灌。 喝别人喝过的水,没有像以前一样吐出来,也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难熬。庆幸中还带点甜甜的味道,他不由得想到苏好好圆圆的小脸蛋,蠢得就跟这矿泉水原滋原味没任何添加剂。
他连续喝了三口,最后一口留给江淮:“拿去。”
江淮接过瓶子,一口气喝完剩下的水,一滴都不留。他摇着空荡荡的瓶子问道:“你说这人为什么这么喜欢那小姑娘?”
吴卓斜瞥他一眼道:“以你的智商和你说了也不懂。”
江淮发小脾气,跺脚道:“江淮从小到大你都这样,我怎么说也替你挨了这么多打,没功劳也有苦劳对吧,你不说我肯定不懂,说了我才懂。”
“和你说过,别喊我江淮,现在你才是江淮。”
“这不是没人?”
“隔墙有耳。”真正的江淮挑眉,“挨了多少棍记着,一棍一百万,出去了打在你的帐上。”
真正的吴卓眉开眼笑,像个小太监似的应道:“是,大少爷。”他大概地数了数有个五六十棍,有了这笔钱他可以做很多事情,至于两人身份调换后的最后后果,他坚信以江淮的机智,他们肯定能逃出魔爪。再说,绑匪不就是要钱,江家就是钱多,给了就好。
假装吴卓的江淮看着二拉八讥的真吴卓,真不忍心把真相告诉他,算了,就让他单纯的快乐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