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同啊?”一脸懵逼,不明所已。
江老爷子顿了下,又是哈哈大笑一会道:“你这个女娃娃呀,好了,不说这个。他快有三年没弹琴,为了你又重新弹琴。你对他很特别哟,你想要什么就和小淮说,不想做什么也和他说,别看他着脾气不好,没有原则性的问题,他都无所谓。”
苏好好想这样,只是她怕,江淮一个眼神就能杀死她,跟他据理力争不是找死是什么?
虽然她也觉得江淮对她也算是不错的,但也没好到真觉得他是亲哥的感觉。
哎……
苏好好叹了口气道:“我想想,谢谢爷爷。”灰溜溜地接着记她的五线谱。
在江家,苏好好就觉得自己是寄人篱下的存在,多少还是拘束,待到江老爷子上楼睡觉,诺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人,她也呆不下去。
她没有自己独立房间,唯一能去的地方只能是江淮的卧室。
苏好好怨念横生地上楼,来到江淮卧室门口,门半掩开了一条缝,红色的灯光幽幽从里面探出头,犹如红色的恶爪向她张牙舞爪。
江淮就在门后面,苏好好抱着五线谱往后退了一步,最后鼓足勇气,悄身推开门,先是探出头。
没看见江淮。
然后再进半个身子,外面沙发上没有人。
再然后苏好好贴墙站,打量四周只见江淮坐在飘窗边看书。柔和的灯光,白色纯洁的窗帘下,他长腿一条落放在飘窗前,另一条占据大半飘窗,细长漂亮的手指落在书上,轻轻地翻起一页。不似平时的冷冽,有几分纯净的错觉。
忽然,他抬起头看向苏好好这边。
一刹那,苏好好感觉到暖意,没错就是字面的意思,带着笑意的暖意。除去他身上的味道,苏好好是第一次感觉到。 可是他一开口就打破温暖的气氛。
“据科学研究表明,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是取决于基因。就是你在受,精时就已经决定你将会来会成为怎样的人。没有天份,就是没有天份,你做再多的努力也是无用。放弃吧,现在只是在浪费生命。”
她现在只有五岁对吧,跟五岁的孩子说世界有多残酷合适吗?合适吗?
苏好好走上前,紧抱住五线谱,与坐着的江淮平视,以一种平等友好的口气道:“我有事要跟你说。”
江淮收起书本,腿从飘窗上挪下,坐正道:“说吧。”
郑重其事的江淮让苏好好退后半步,到嘴边的话又忘记了。
呃……
苏好好皱眉,要说什么?要说什么了?终于她想到了。
“我想学钢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打击人?”
今天她发脾气,江淮还以为她有什么大事,原来就这么点事。
“可以。”轻飘飘的两个字,回荡在空气中。
苏好好雀跃,果真和江爷爷说的一样,其实江淮除了原则性的问题,其它都不在意。
然,事实证明她高兴的太早。
下一秒,江淮道:“你觉得我在打击你?我不过是说出事实。”
苏好好:……
无法沟通,想去shi。
死是不可能的,平等什么的还是要努力争取。
苏好好绞尽脑汁想说词,过了五分钟被她想到。
她语重心长,以智者语气道:“生命是个过程而非结果。我只是想学,结果如何无所谓,从中至少我得到了快乐。”
江淮嘴角抽搐出卖他想笑,又忍住的心情,学着苏好好的语重心长道:“哥哥是不会任由你走弯路的,你就听我的话啊。”
苏好好:心好累,就是在对牛弹琴。
事实再次证明,不要和江淮讲道理,没一点用。
苏好好不甘心,她想学以前是没条件,现在有条件了,就算是只会弹一首曲子她也愿意。嘴里就这么咕囔道:“我为什么不能学了?我就是想弹首曲子,为什么就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