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水榭中的人,穆从婉身体几乎要探出池畔护栏去,不敢置信道:“那是我哥?”
陪她散步的岳湘已如木石般立在池畔,手狠狠掐上护栏,只道:“那位姑娘是?”
果然是她,那个天天被穆溪白被带出府的五娘。
“我嫂子,前两个月刚过门的那位。”穆从婉说罢收回身体,感慨道,“真是没想到,她竟能叫我哥另眼相看。前些日天天跟着我哥出门也就罢了,这两日在府里也见天地在凌辉阁厮混,我真是小瞧她了。”
说了几句,她发现身边无人回应,转头见岳湘竟双眸通红,不由慌张:“湘湘,你别这样。虽然我也不喜欢这嫂子,但她到底是与我哥成亲了,你……你就别老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了。我知道你这些年总将自己扮成男儿,为的就是能跟在他身边,可他,他若对你有心,早该表示。如今他既已成亲,你也莫再浪费时间。”
岳湘的心意,穆从婉早已知晓。穆溪白身边亲近者除却血亲之外,没有女人,为了能留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来岳湘都刻意学作男儿,与他兄弟相称,只待有朝一日能得他回应。她爱慕他多年,从不敢宣之于口,除了穆从婉这闺中密友外,谁都不知,可这一腔痴情,到头来皆赴流水,她那心,痛得很。
“婉婉,帮我个忙吧。”岳湘道。这些时日,她记挂穆溪白的伤势,夜不能寐,可帖子递进穆府他却不见,她也只能借探访穆从婉之名入府,不想竟见着这一幕,委实叫她痛苦。
“你要做什么?”穆从婉问她。
“我想见见你嫂子。”岳湘收回目光,垂眸道。
是他妻子又如何,穆溪白那颗心,她得不到,别人……也难得到。
他心里,藏着一个人。
————
陶善行在屋里睡了个舒坦的午觉,精力充沛地醒来,没在凌辉阁瞧见穆溪白,也不知他上哪儿晃荡去了,她便到书案前先琢磨起与他的合本契书该如何拟定。
契书才起了个头,外头就有人来请,只说穆溪白请她往归愚斋一趟,也没说何事。
归愚斋是穆溪白的私人书房,离凌辉阁不远,斋内收着穆溪白的一应旧物,也是他平日私下处理洪帮事务的地方,他不喜欢府中有人擅入,故陶善行虽常常路过,却一次都没踏足。
今日不知为何,竟将她叫去归愚斋。
陶善行有些奇怪,不过来请她的人确是归愚斋的书童,她便不作多想,跟着他去了归愚斋。归愚斋外是个松景园,叠石成景,奇松入盆,没有一抹花色。书童将她带到归愚斋门外后便退下了,陶善行上前拍拍门,里面却传出女人声音。
“进来吧。”
陶善行一愣,还在思考要不要进去,那门却从里边打开了。
岳湘站在屋内,手中拿着一卷画,摊了一半正看着,见她站在门外,便将画往桌上一放。画轴垂落桌面,画便彻底展开。
画上是片竹林,竹林间有个黄裳姑娘。
“此画乃穆哥所作。你可知画中何人?”岳湘指尖轻轻抚过画中人,淡淡开口。
陶善行瞧着那幅画蹙起眉头。
这画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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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遥星十五岁遇林宴,春日宴一眼入心。
追追跑跑三年,十八岁终着嫁裳,予他为妻。
她以为自己得偿所愿,此后余生必能执手相守……
却不想,往后七年,终成怨偶。
宫变那日,她被绑至殿中,以她为质,要他选择,是进是退。
她死在他的眼前,换来林晚至尊之位,以太后为名,垂帘摄政。
林宴心中所思所念所记,始终只有这个爱之不得,又被他亲手送入宫中的妹妹。
她这一世,终于二十五岁。
若能重来,再无春日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