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婳点头认同姜稽说的,但要她低调委曲求全,还穿什么书,回21世纪继续做苦命的打工女孩好了。
见许婳不说话,姜稽微微启唇,问:“你可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三个诺言?”
“记得。”许婳问,“你可是有第一件事要我帮你?”
姜稽点头,“我要你让元崇帝废了太子。”
许婳皱眉,“太子是皇上嫡长子,母家势力庞大,可以说他这个太子之位固诺金汤。你要废他?可别告诉我回了一次齐国,你就突然想继承皇位吞了燕国。”
燕国之大,约等于六个齐国。就是齐国最鼎盛时期,齐国君主也没能力动燕国分毫。
姜稽心中有事,他平静地面庞看不出表情,许婳却知道,这次回齐国给姜稽带来了压力和某些打击。
许婳有个猜测,“莫不是你母后的死和……”
“无关。和太子无关。”姜稽肯定道。
“那又是为何?”
不问清楚,许婳做事总没那么安心。
姜稽长叹一声,有些话,他现在不方便和许婳说,他原以为为了母后在燕国做一辈子的质子也未尝不可,可他那懦弱的父王,虎视眈眈的太子兄长,都要逼他。
“许婳,有些原委你不必搞清楚,我让你帮忙废太子,也不算件亏心事。你仔细想想吧,若是不愿,我找别人便是了。”最后一声,姜稽似有许多无奈,却又给了许婳选择。
这是以退为进,许婳哪能不懂,可姜稽对她而言,确实帮助颇多,再怎么对其他人没信用,她唯一对姜稽说到做到。
“我帮你。”许婳放下茶盏,认真道,“或许你有你的苦衷,但我还是想说一句,姜稽,我拿你当最好的朋友,你信我。”
说完,许婳便告辞走了。
佩儿早在屋外等候,见小姐出来,立刻给许婳穿了披风。
“小姐,方才大山来找您,我说您在见姜公子,他又急冲冲地走了,你可要再诏他?”佩儿问。
许婳让大山去传镖局的事,想来是其中遇到什么难处了,但她估摸着应该不是大事,“回家再说吧。”
这一路,许婳很累。
废太子谈何容易,搞不好是要万劫不复的。可姜稽要做,她只能跟上。
回到许府,许婳先找来大山,一开始大山支支吾吾,许婳让佩儿出去后,大山才沉声告诉许婳,剑奴叛变投了二皇子,从雍州那一带往南的死侍都因他被连根拔起,这等于许婳顿时没了三分之一的势力。
“呵。”
许婳深呼吸一口,她这下是真的累了,但决不能停下,除了大山,剑奴便是手下最得力的一个死侍,“你现在立刻去告知雍州以北的死侍们,让他们快速撤离,短时间内都不要再传消息了。还有,你去雍州,把剑奴带回来,我要活的!”
大山领命,却没动,“可是若奴离开,大人你该怎么办?”
许婳摇手,“我在晋阳,只要我不出城,他们就不敢乱动我。我现在没有其他人能信,但是大山,你一定要把剑奴活着带回来。记得,别和佩儿说。”
若不是为了自己,佩儿已经嫁给剑奴了,他们一起在许婳身边五年,感情深厚,之前许婳没能诏回剑奴却也没让大山用强的,就是顾忌着剑奴和佩儿的情谊。
元崇帝有一句话说对了,许婳是个容易被感情牵绊住的人,这点,在今天被利用得淋漓尽致。
大山走后,许婳洗了把脸,对着铜镜看了会,见没什么异常,便照常叫佩儿进来更衣。
次日许婳在家思考如何才能让元崇帝废太子时,一直到晌午,突然看到一路狂奔进来的许延。
许延刚进门,就屏退了所有的下人,他纱帽歪了都不曾注意到,“不得了了啊,婳儿你快帮父亲想个办法,皇上今早废黜了二皇子的爵位,贬为庶人,说是抓到他和浏阳王勾结寓意谋反的证据。然而皇上却让我主办抄二皇子的事,婳儿你也知道,爹不过五品小官,皇上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