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赵文瑞带着他家儿子过来串门的时候,沈景黎将这个事当成笑话样告诉他,逗得他笑个不停,不过这是后话。
吃过晚饭,穆禹和穆琛又说了会儿话,才带着被气出一肚子火的穆珂回了府,而穆琛则在穆禹离开后,叫了卫左进书房。
也不知道那晚穆琛跟卫左商量了什么,第二天开始,穆琛每日都早出晚归,每天回来,身上还带着股脂粉昧。
沈景黎很不喜欢那股味道,好几次都想问他去了什么地方?怎么会沾染上这些味道?可是看到穆琛疲惫的神情,他又将话咽了回去。
转眼间就到了十一月,初九早上,赵文瑞带着他白白胖胖的儿子过来串门。
此时天气已经很冷,外面刮着寒风,沈景黎裹着张薄棉被,坐在炕床上,念故事给荀儿和怀信听。
见赵文瑞带着孩子过来,急忙伸手招呼他,“天气那么冷,你怎么把孩子带出来了?赶紧过来坐,暖和暖和。”
转了身,又拿了一个汤婆子递给赵文瑞,“赶紧暖暖手,别把孩子冻着了。”
赵文瑞把孩子放在沈景黎的旁边,荀儿和怀信看到小弟弟,急忙挪过来,伸出手要摸小娃娃,被沈景黎一掌挥开。
“别把小弟弟弄哭了。”
荀儿不高兴地收回手,又俯身去看小娃娃,小娃娃见他越靠越近,以为他在跟自己玩,就伸手去揪他的头发,还高兴地乱扯着。
荀儿被揪断了几根头发,不高兴地扁扁嘴,抽噎着,一副想哭又忍住不哭的模样。
赵文瑞捂了一会儿汤婆子,身体暖和了许多,才道:“今天风真大,我们府上有几棵树都被刮断了枝。”
“这么大风,你还跑出门,也不怕孩子生病。”沈景黎道。
“我个人在家带孩子,实在无聊。”
带孩子是件很繁琐的事情,而他又是个豪爽逍遥的人,者多块整年没有去赛过马,打过猎,他觉得浑身骨头都生锈了。
“仲平呢?”
“去户部了,他最近调到户部去当差,每天都要去报道。”赵文瑞转身逗了逗儿子,小娃娃瞪大黑宝石般的大眼睛,冲着赵文瑞咯咯咯笑起来,自在地舞动着小手小脚。
荀儿见小娃娃动起来,觉得很有意思,急忙凑过来,结果被小娃娃个脚丫戳中嘴巴,他立即委屈地嘟起嘴,抬头看向沈景黎,打小报告道:“阿姆,他踢我。”
“弟弟在跟你玩,他喜欢你,才想碰你的。”沈景黎随口胡扯。
“真的。”荀儿睁大眼睛,拿起一个拨浪鼓去逗小娃娃,小娃娃很喜欢鼓的声音,眼睛滴溜溜随着鼓转动,还咯咯咯笑的开心。
沈景黎见他们玩的开心,也不再多管,转了头对赵文瑞道:“我最近画了新图样,拿给你看看。”
“好。”沈景黎起身去拿图样,可是刚走没几步,肚子里的孩子就发动了,这可把赵文瑞吓坏了,他赶紧喊了金玉和年华进来帮忙,让人去叫稳公稳婆,烧开水,还让大吉大利去找穆琛。
赵文瑞被这突发情况弄的手忙脚乱,好在稳婆和奶娘是早早就住进郡王府的,不然,就是找人也得耗费许多时间。
好不容易处理好这些事情,赵文瑞就搂着两个吓坏了的孩子坐在炕上,等着消息。
不知是两个孩子想早点出来见世面,还是不忍心阿姆受苦,出乎众人意料的,居然不过一个时辰就来到了人世。
沈景黎本来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准备,然而才痛叫了不过几声,就听到稳婆大喊着,“生了生了,是个小公子!”
“生了?”赵文瑞正喂荀儿喝水,突然听得这句也是惊了一跳,双儿生孩子向来九死一生,沈景黎这胎会不会生的太轻松了?
一旁的金嬷嬷听了,却是欣喜,“两位小少爷是个孝顺的,不愿夫人受苦。”
稳婆这会儿也醒过神来,巴掌拍在屁股上,孩子吃痛,哭声震天响起。“这声响大,以后是个有出息的。”
金嬷嬷拿了个荷包塞给稳婆稳公。
沈景黎还在晃神,有些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然而就在他晃神的当头,又听到另一声啼哭,接着就是一个稳公的声音,“啊呀,又是个小公子。”
两个儿子,赵文瑞的愿望怕是得落空了,沈景黎笑了笑,居然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