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成成成,走的时候你让大橘看你。” 贺天伸手去拿床旁边的水壶,车子一个晃动,他就听到“咔咔”两声,床板一翘,贺天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摔了下去。
屁股直直砸在地上,贺天捂着屁股,“哎呦哎呦!”
闭目养神了半天的苏抚睁开了眼,一眼就瞧见了贺天这衰样。他抿了抿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贺天这一叫也把半个车上的都给叫醒了。
最近赶路,车上的人轮流开车,休息的时间也抓的紧。
大橘近来奇怪的和贺天关系不错,起码行军床也肯给贺天躺了。
刚刚它就在贺天旁边圈着,毛茸茸的一团看上去就可暖和了。
现下微微睁着眼,琥珀色的猫眼奇异的看着贺天。
贺天拍了拍快要开花的屁股,坐起来。
行军床不是很大,板子一翘整张床毫无缝隙的和了起来。
“咋这么倒霉?”
说完他又去拿水壶,是个保温杯,乍一看还挺大的。就那种老年人经常握在手里,冬天拿着泡一杯茶的那种。
这还是在常泗的空间里找到的,虽然谁也不明白常泗怎么会把这么个保温杯放进去。
贺天拧开瓶盖就仰头喝了一口。
苏抚闭上眼,大晚上的都在抓着紧休息。
“呸呸呸!”
苏抚再度睁开了眼,便瞧见贺天捂着嘴巴,一个劲的在咳嗽,嘴巴上全是毛。
他下意识的就将目光投向了大橘。
橘色的一坨身体一僵,本来蜷缩成一坨在睡觉,现在迈着步伐,小心翼翼的伸出一爪,对上苏抚了然的目光,琥珀色的眼张牙舞爪的瞪了老大。
苏抚一笑,若无其事的转过了头。
贺天将一嘴的毛给吐了,郁闷的盖上了保温杯,目光一转,盯上了大橘。
卡车后车厢和前面驾驶舱中间有一块小小的,大概透明玻璃的空间能穿过,大橘半个身体都穿过了窗户,后肢踮的老长,像面筋一样能随意拉长。
“大橘!”
秦悦一愣,侧过头,半个身体爬过了窗户的大橘正伸着爪子使劲的往这边爬。
可惜一着急,它半个身体都挂在了窗户上,掉的老长,想过来又动弹不了,想下去两只前肢疯狂拨动也不见位置动了一点。
秦悦拧车钥匙的手一顿,刚想帮大橘一把,便听到了许朝暮淡淡的声音。
“它趁着贺天不注意喝光了贺天的水,留下了一嘴的猫毛。”
大橘一僵,琥珀色的眼对上许朝暮。
“吼~”
仿佛在质问,你怎么能揭穿事实呢?
许朝暮面色稍稍一冷,大橘立马就不敢动了。
秦悦乐不可支,伸出手,在大橘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轻轻一戳。
“扑通,”大橘掉在了后车厢里,落地打了个滚。
春天正是掉毛的时候,苏抚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
掀起眼帘一瞧,大橘打了个滚的地方,赫然是一地的橘色的毛。
他眼皮动了动,又往旁边挪了一小格。
常泗这人长着张和自个性格特别符合的老实脸,全程都在懵懵懂懂的看戏,苏抚一挪就挤到他了,他也特别老实的,二话不说就往旁边让了让。
“嘿嘿!”
贺天奸笑一声,拧着大橘后脖子那一块的毛,就将罪魁祸猫给揪了起来。
“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个老实法?还能把你猫大爷的床让给我,感情你早就闯了祸,想争取宽大处理啊!”
“今天我就告诉你....”
“吱,”又是一阵晃动。
刚发动的车一阵熄火,车停了。
贺天没蹲稳,拎着大橘东摇西晃的,脚下一滑砸在了常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