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他说的那样糟糕。
不远处飞出去的人没有动静，冰层上仍静静的盛开着血色的小花。
仿佛能还原小刀刺进肉中，仇雨筠飞出去的那一瞬。
可郁尘心头那种不好的感觉又多了两分。
他定定的望着那没动静的地方，一个肉体远远不如丧尸的女人，受了这种重伤，暗道理来说不足为惧。
怎么，他青黑色的指甲戳在胸口，怎么总觉得不妙，如鲠在喉。
夜长梦多。
郁尘扫了眼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四肢俱废的大河，眉头皱了皱。
“大河，你先等等。”
大河自个倒是很想的开，“老大你尽快。”
丧尸聚集异能，先得后脑勺的晶核发力，一直将能量顺着僵化的经脉来到各个地方，但现在他的四肢废了。
郁尘顺了顺心口，如鲠在喉的感觉并没有好多少。他伸出爪子，青黑的指尖暗沉。
“噔”，指甲撞击指甲。
郁尘神色微敛，“你的小情人救不了你，负隅抵抗也只是拖延时间。”
星染被踩着胸膛，动弹不得，右手牢牢的挡住郁尘的指甲。
听到这话他也不恼，青紫的脸定定的看向郁尘。
“你很强。”
“但”
“我，我不会轻易认输的。”
郁尘轻笑一声，青黑的指甲卡着星染的指甲，翻转了一下，从僵持的状态脱身。
“噔”，左手指甲趁机撞在了星染的指甲上，右手再一拨，仿佛将微不足道的东西弄到一边。
“你看，多轻松。”
这次，他没有犹豫。
青黑的指甲阳光下也阴冷，准确的插进星染的后脑勺。
星染的后脑勺有点硬，郁尘一爪下去也没破壳，他不急，微微使劲，指甲蹭在铁脑壳上脸上依旧笑着。
笑着笑着，嘴角的弧度就变得变态了起来。
“进！”
他的指甲戳了进去，郁尘熟练的更用力，找到那颗提供着能量的晶格，将之挖了出来。
郁尘握着晶格，甩了甩手。
失去晶格的星染表情还定格在那一瞬，大大的眼底有两分不可置信，一分愤怒，七分迷茫。
青紫的脸掩不掉曾经的绝色。看着他，似乎能回忆起他曾经的峥嵘岁月。
但也只到这了。
郁尘不无可惜的想着，这个对手，他第一次发现丧尸也能拥有自己的意识时就遇到星染。
成王败寇，失败者是最大的补品。
他藏在暗处，不动声色的将另外这个有着意识的对手坑进了陵合基地的手中。
但没想到那个叫仇雨筠的女人，居然能将他给买出来。
郁尘看着这漂亮的晶格，控制良好的脸上显露出两分自得。
眼前忽的一暗，手中，空了。 郁尘侧头，微眯着眼睛，眼底皆是怒火。
“你？”
骑在变异动物身上的男人容颜冷漠，精致的出奇，那一双浅浅的眼瞳扫过来总给人一种惊艳感。
郁尘先前看到过这个男人，但这个男人多是将那个犀利的女人抱在怀中，安安静静的和只大猫一样。
“看不出来啊！”
他一脚踹飞了失去价值的星染尸体，直起腰，前所未有的重视的看向许朝暮。
许朝暮回望着他，眼底都是平淡。
“嗯！”
他应了一声，轻轻浅浅的。
郁尘舔了舔唇，略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额头，“有点意思！”
他动了动手腕，一副打算动手的架势。
“这样吧，你把晶格交给我，那就算了。”
郁尘的目光落在他手上，那里躺着一颗闪闪发亮的晶格，沾染了一点血腥，依然清澈透亮，蕴含着无数人希冀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