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不在家吧。
容宿心底沉了沉,打开楼梯处的灯。
先打开书房的门,发现蠢鬼的居所——那支笔安分呆在月光之下的窗台上。
看来没有出门。
他恍然舒了一口气。
他放低了脚步声,慢慢走到卧室门前,手刚放在门把上,还没扭动,门自动开了。
容宿:“……”
玩什么花样儿。
愣了约莫半分钟,屋子里传来一声催促:“……怎么还不进来?”声音软糯魅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容宿挑眉,唇角微微勾起。
推开门。
五米宽的大床上,宴一身穿薄纱睡袍,露出精致的锁骨,特意凹了个S型。她的腿又细又长,上下交叠着,在灯光下彷如无暇暖玉,圆润的脚趾小巧可爱。莹白的手肘撑在床上,托腮,一双晶莹的勾魂眼眨了眨:“看够没,好看吗?”
容宿心火燃烧着,喉结滚动,眸子渐渐变深。
“看一辈子也看不够。”
宴一“噗嗤”一笑,一秒破功,清脆的笑声从唇边溢出,回荡在屋子里。凹了大半个小时造型,可把她累坏了。
她撑起上半身,双脚直接踩在地板上,欢快的走到容宿身前,捧着他的脸,用力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一记,方才那惑人的妖精仿佛只是他的幻想。
在他想加深这个吻时,宴一先一步退开。
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去洗澡。”
她这一身战袍可是集某乎、某涯等论坛的百家所长。
专程用来调戏某人的。
容宿眼底的氤氲更浓,情意缕缕,哑声:“……陪我!”
她像只快活的鸟儿,又像终于捉到了鸡的狐狸,贼兮兮的调侃:“……想学新知识了?”
“嗯,温故而知新,才是好学生。”
他的目光灼热,被他注视过的地方皆泛起不寻常的热度,宴一心底难掩害羞,面上却一派大方,手指轻点他高挺笔直的鼻梁,“好啊。”
……
肖清远觉得自己最近倒霉透了。
爱好画画嫌弃商人的铜臭味,一心只想当艺术家的肖青亚跟撞了邪一样,一门心思进公司给他添堵。
肖太太盛天欣更是频繁给他安排相亲,分散他的注意力,等他察觉出来时,肖青亚已经在公司站稳了脚跟。
众人更是只知大少,不知二少。
他从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似乎在“私生子”身份的宣扬下,化成了梦幻泡影。
“肖总,这是弧光酒店的圣诞晚宴策划书。”江.青与将策划书放在办公桌上,顺便给他煮了杯咖啡,“你最近太辛苦了。”
“肖太太提醒你,今晚跟王小姐有约。”
这句话刚落下,肖清远将手上的陶瓷杯重重磕在桌上,滚烫的咖啡洒落在他的手指上,但他一无察觉,而是冷声问:“你觉得王月兰和洪思菀两人,谁更适合结婚?”
江.青与一愣,脸上闪过失落,随后强颜欢笑:“两位小姐都不错,只要你喜欢……”
“不,我不喜欢!”肖清远打断她的话,再看她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脑海里不由自主闪过轻语哭诉的脸,他终于不忍,大掌抚在她的脸颊上,将眼角的泪轻轻擦拭掉:“傻姑娘,我谁都不喜欢,但是盛天欣步步紧逼,只有挑一个能够带来助力的妻子,才有机会打垮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安慰谁。
是在安慰眼前的江.青与。
还是记忆中突然消失的江轻语。
肖清远看着这张跟江轻语相似度达到百分之八十的脸,他有些恍惚。
冥冥中有股力量让他对眼前的女人温柔以待。
江.青与愣住,檀口微张,眼睫毛上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儿,她愣愣的,“肖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