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过,不若自己成立一个慈善机构。
但思来想去,太耗费精力,倒不如挑选一个有公信力的组织,由他们全权负责。
但她只有一个要求:便是在捐助时,提她的名字。
宴一知道,她的要求很功利,不讨喜,不符合社会上的主要思想潮流。
她想做好事的心是真诚的。
但寻求能够修炼的信仰力,也是认真的。
获取信仰力跟灵力的途径不一样,灵力是无主的,山川江河间,有本事拿便可以纳为己用。但信仰力是有主的,譬如拜神拜佛时,除了心诚,还得喊对他们的名讳,否则,神就收不到他的信徒的供奉。
如果那些人不知道帮助他们的到底是谁,她就拿不到他们的信仰力。
若非这世界的灵力太过稀薄,无法支撑继续修炼,她也不用想出这么麻烦的法子。
基金会的管理人很诧异,眼神微妙的看着宴一,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
但转念一想,便又明白了。
无非是为名为利。
只要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得到了实惠,享受到了真正的帮助,那为资助者扬名,也没什么不对,没准能促使更多的企业家加入公益大部队。
再者,每个人的道德标准不一样,实在不必用圣人的标准来衡量普通人。
换句话说,一个心里邪恶的人压抑住内心的暴虐,戴上温柔善良的面具,就那样戴了一辈子,所做之事皆是对他人有益的,即使那并非他的真心,那世人到底该说他邪恶还是善良呢。
“好的,宴小姐,善款的明细,我们会公布在官网。”
宴一看着捐款凭证和证书,叹了口气:“哎,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宴·葛朗台·穷鬼·一了。”
要看到效果,至少还得好几个月。
感受到从粉丝那儿来的信仰力正在减弱,宴一五官拧巴着,小嘴扁了扁,直接皱成了苦瓜!
又不禁悻悻:还好没有迷失在她们的吹捧夸耀中啊,粉丝的信仰实在太需要长久维护了,一个不留神出了错,惹得人脱粉回踩了,不仅丢了信仰力,还得被晦气包裹,影响气运。
简直像在自己脖子上套了无形的锁链。
公益虽慢,但只要有了成效,便能长长久久苟下去。
最适合她这种宗师级的苟王了。
江轻语最近过得很不好,原本谈好的下一部剧,被同公司的新人截胡了,视为囊中之物的几个代言也飞了。
肖清远在肖氏的处境也越来越不容乐观,导致无法为她出头。
若是以前,遇上这样的事,她便能忽悠宴一去闹。
毕竟几个高层隐约知道宴一是容家人的秘密。
虽然宴一明面上跟容家人的关系并不亲密,但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摸不到底,才越需要慎重。容家人可以不在乎她,但外人若是跟宴一闹起来,这相当于直接打容家的脸。
容家在京圈,那是真惹不得的存在!
别看容老大掌权后,容氏发展速度比不上从前,开拓不足。但容氏体量大,光吃老本儿,就不是新兴资本能惹的。
已故的容老夫人家世显赫,是开国那一辈某位二把手的小女儿,容三少舅舅那边的关系是真真正正的水表圈。
所以宴一解约时,公司尽管想留人,却也不敢做什么手脚。
江轻语这会儿悔的肠子都青了。
“Anna,你说,宴一是真的跟我反目为仇了?”她蹙着眉,贝齿轻咬下唇,像是说服Anna,但更像是说服自己,她面露委屈:“就算生气,她不是也报复过我了吗?蔡大疆当众打我的脸,现在大家都怎么看我了?觉得我表里不一,蛇蝎心肠,天和珠宝代言人也被她弄没了,连张导也敢欺负到我头上,还有清远,清远竟然怀疑我——?”
说到后面,她咬牙切齿,破坏了满脸的清纯。
桃子忍不住腹诽:表里不一,蛇蝎心肠,难道不是吗?那个潜规则的料实在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