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劝谏之时他虽有采纳却也未曾真正将陆承宇放入眼底。
陆承宇才刚回来多久,论根基与人脉根本不可能比得过他。
是以当陆承宇反击之后,太子才会措手不及,只能见他将自己手下的几重臣连根拔起,令他们连翻身机会也无。
陆承晏又气又怒,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输在哪里,而陆承宇又是如何在短时间内迅速搜集证据。
情场失意官场也无法得意,陆承晏越发暴躁起来。
……
自从三月初三陆承宇知道楚时依有孕后,两人虽有缱绻却也总是浅尝辄止,甚至有许多次都只是以手口代之。
只因姜煊说了一句前孕期前三个月最好禁止,待三个月胎儿稳定之后再行闺阁之乐。
楚时依虽没生过孩子,但以前在现代时该知道的事还是都知道,自然也明白姜煊说的话是对的。
所以前三个月时她也是小心翼翼。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现在都已经四个多月,有时还神经兮兮觉得自己感受得到胎动,陆承宇却依旧醉心于朝堂上收拾太子一系。
陆承宇雷厉风行,手段狠戾,而他之所以能进行的如此顺利,当然是有圣元帝自背后默许他的关系在。
太子若无错处,圣元帝也不可能毫无缘由就废太子。
唯有让他被逼急了行差踏错,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这东宫才有易主的可能。
楚时依怀孕之后陆承宇便鲜少带她出府,就算有也是大队人马层层围绕,她根本得不到什么乐趣,还不如待在王府自己找乐子。
对朝堂上的是也几乎一无所知。
她只知道陆承宇最近几日回府之后,便常常在书房内与心腹彻夜长谈,几人忙得很,却不知他们究竟都在说什么。
她不明白陆承宇刚开始明明与她如影随行,现在却又怎么开始冷落了她。
楚时依素来不是会暗自伤心的个性,她喜欢有事就问清楚,有误会就说开。
她不喜欢自己猜测不确定的事,也不喜欢任由误会消磨与爱人之间的感情。
以往陆承宇在书房与心腹商讨完毕后,她早就困得睁不开眼,独自入睡,但今天她特地撑着不睡,就等着陆承宇回房,将一切疑问摊开来说。 六十七、
陆承宇回房时楚时依已睡下, 陈福一如往常伺候他洗漱更衣。
待陈福退出屋外时,他仅着中衣长裤上榻。
中衣半敞, 露.出线条流畅优美的锁.骨与偏白皙的肌肤。
薄薄的肌.肉, 线条分明,精.壮结实, 毫无一丝赘肉。
楚时依总笑着说很好摸,但摸到他背上的伤时却又难过起来。
他背上的伤就是被心腹偷袭时落下的。
躺在床榻上, 他伸手揽住小姑娘纤细的腰肢, 将她揽进怀中,让她的手搁在自己劲.瘦的腰上。
小姑娘的人就和她的唇一样的柔.软, 还有着淡淡的香味。
又甜又勾.人。
陆承宇原本冷了一整晚的俊脸, 此时才终于染上一抹心满意足的笑意。
他喜欢这样抱着她睡。
虽然姜煊再三保证楚时依身子健康无虞, 腹中胎儿也良好, 但深埋于他心中的恐惧却始终未曾消散。
浓沉如墨的黑眸微垂,陆承宇痴迷而眷恋的看着熟睡的楚时依,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
小姑娘白里透红的脸颊引.诱.着他低头品尝。
就在他要垂首亲吻美人之际, 美人薄如蝶翼的眼睫却微微搧动。
楚时依陡然睁开眼,晶亮的眸子无半丝睡意。
陆承宇蓦地一愣,连忙哄她继续睡:“很晚了,我吵醒你了嗯?”
他轻拍着她的背, 仿佛对待稀世珍宝般。
楚时依仰首看着他, 枕在他手臂上的脑袋骤然抬起,张口轻咬他的喉结。
陆承宇顿了下,鼻息蓦然沉重, 低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