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白咽了一口口水,她前几天做梦还梦见和江煜捉鱼、烤鱼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美梦成真了。
她接过来,别扭地道了一声,“我只是不想浪费。”
江煜点点头,仍是笑眯眯的,“知道,知道!”
温初白闻了闻那鱼,不知放了什么腌料,味道香而不腻,带着辣椒特有的辛辣,又烤成了金黄的颜色,叫人食指大动。咬上一口,鱼皮酥脆,鱼肉滑嫩,还有鲜美的汤汁,“好吃!”
江煜好似得了天大的夸奖,得意道,“我烤的!”
温初白病后基本日日都是素食粥面,荤腥几乎不沾,这会儿开了戒,吃得两腮也鼓鼓的,又模模糊糊地夸了一声,“棒!”
二人放纵一日。
到了晚饭时温初白没回房,宛儿只好操着她那蹦蹦跳跳的轻功来竹林里寻人,远远就瞧见竹林里两个人叠在一起躺着。
上头的温初白满脸通红,还都肿着,像是长胖了一圈。
底下的江煜牙关紧咬,冷汗淋淋,像是忍受着万般折磨。
宛儿“呀”了一声,她一人也背不动这二人,“楼主、夫人,你们稍等,我去请老楼主和右护法过来。”
一盏茶后,温初白与江煜被抬到了江煜在重黎楼的住处。
楼里的大夫给二人把着脉。
把江煜的大夫得出结论要快些,“楼主没什么大碍。”
吾正蹙着眉,显然不甚认同,“那他为何痛成这样?”
大夫瞧着用眼神让他闭嘴的江煜,有些犹豫,“楼主他……”
吾正瞧了一眼江煜,转向大夫,“无妨,说便是了。”
大夫抿了抿唇,“他这其实不是痛的,楼主他近期受的那些皮肉伤算是很严重的,今日应该是运动后伤口开裂,又吃了发物,这才……有些发痒。”
“……”阚阳和吾正皆是一阵无语。
旁边的大夫本来正给温初白把着脉,听这大夫一说,顿时也明白过来,“发物?怪不得,夫人的药浴中有一味药,要忌荤腥油腻,不然会得敏症。夫人,你们今天吃了什么?”
温初白只是脸红肿,还是可以正常说话的,听大夫问她,只好心虚地答了个,“烤鱼。”
“荒唐!”吾正本就黑着的面色顿时比锅底还要黑了两分,“你们两个多大的人了,自己生着病、吃着药,还这样乱来!?”
温初白本来就害怕看起来极不好相处的吾正,又听他这样这样一声暴喝,顿时吓得恨不得把脑袋都埋进被子里。
但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吾正丝毫没有察觉到温初白对自己的畏惧,“阚阳这老没用的教不出个结果,江煜这个小没用的把自己教地卧病在床,我倒要看看,我吾正能不能把你教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_→还记得吾正叔叔吧,就是那个“不配受罚”~ 温初白第二天起床开始便满面忧色,倒不是因为敏症。她的敏症算不上严重, 第二日脸颊虽还有些红, 但肿却都已消了。
她盯着眼前的竹椅。
黑脸吾正会像阚师父那样把他连着椅子端到竹林里去吗?还是像江煜似的……
救命!
她想一想就觉得窒息。
时间在她的胡思乱想中一点一点消逝, 吾正踏着点进来,与之一起的,还有一个木制的竹椅。
温初白望过去。
那椅子打磨地光滑油亮, 两边各驾着个扶手高的轮胎, 轮胎的边缘做了一圈儿小把手, 造型很是奇特。
“这是……?”
吾正将那椅子推过来, “这是轮椅, 你试试。”
温初白顿时好奇起来,借了吾正的力坐上那轮椅, 那椅子全身都是实木制成,又坐上了个人, 在地上碾动的时候嘎吱嘎吱的, 分量十足。
温初白使出吃奶的劲儿, 抓住那轮子上的把手用力一推——轮椅晃晃悠悠地前进了一尺距离,又倒退了半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