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月色正好,温初白与江煜坐在院里的石桌上对饮,度数不高,可她却也已然微醺。
“小石头。”她借着酒劲提议,“你当初说,不让我回家,是害怕我娘亲见到我瘫了伤心,可现在我的腿已经完全康复了,而且,还我的御气术已经四层了!一次能飘一里!我是不是……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啊?”
温初白的腿虽然好了,但皇城查身带印记之人的强度却比之前更加大了。先前只是皇亲国戚,现在就连普通百姓也要一一检查,更遑论大臣们的亲眷,更是检查的重点对象,她此时回去,依旧十分危险。
江煜酒量要比她好些,这样一两杯清酒不至于失了神志,便道,“还没好全,再等等吧。”
“啊……”温初白撅起嘴,许是因为酒劲,说话也带着两分娇憨之意,“我要回去嘛,我现在已经好全了,好石头,让我回去嘛,我想娘亲了。”
江煜被她带着醉意的“好石头”叫得微微愣神,但仍坚持道,“不行,皇城十分危险,你不能去,乖乖在重黎楼里,好吗?”
“什么危险啊……”她仍醉着,对于江煜所说不能理解,绕成了一团的脑子强行转了片刻,忽然笑了两声,“你不让我去,我就自己跑,嘿嘿。”
江煜无奈的叹气,“阿白……”
温初白恍若未闻,“明天起!温初白就要开始她的逃跑计划了!你要是抓到了我,我就和你回来,你要是没抓到……没抓到……”
江煜还在等着下文,却看温初白拿着那杯酒,“砰”地一下倒在了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 温初白:我跑了凹。
江煜:你跑吧。
温初白:我真的跑了凹。
江煜:是这样的阿白,如果你被我抓回来了,你就给我在重黎楼里生小楼主,如果你跑到皇城了,你就给我在聪慧王府里生小王爷。
温初白:…… 温初白自是说到做到,她的身体已然痊愈, 手头的《九烟御气录》也修到了四层水平, 自觉神功大成。至于江煜说的皇城危险——被夜里一杯酒冲了个干净, 一点儿她也没记得。
第二日天还没亮她便起了床。温初白猫在床沿,一边鬼鬼祟祟地穿鞋,一边叫着人, “宛儿, 江煜没醒吧?”
宛儿掩着嘴, 不住地打着哈欠, “夫人, 这才几时啊,整个重黎楼, 除了值夜的,谁能醒着啊?”
温初白满意地点点头, “那便好。”
宛儿有些奇怪, “夫人, 你起这么早作甚?”
温初白微微一笑,学着阚阳的样子摸了摸自己不存在的胡子, “莫慌, 本夫人……呸, 本大侠只是要去给你偷点红薯。”
宛儿不解,“上回您烤了红薯之后,老楼主不是下了令,将那一片红薯地都给了您, 为何还要偷呢?”
温初白:“……”
宛儿又道,“还有,您只是去挖红薯,为何要带着包袱?”
温初白瞧着自己肩头的布包尴尬一瞬,“那不是重点!总之,我先走了!”
她这样说着,还学那些江湖人士的样子,朝宛儿猛一抱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宛儿姑娘这些日对我的照顾,温某铭记心中,待下次相见,定有重谢!在此别过!”
不顾宛儿的一脸懵懂,她说完这些,便开了房门,循着当初在山顶放生花花时便瞧好的皇城方向,脚尖点地,腾飞而起。
……
一刻钟后。
温初白一手握着一根红薯,在值夜楼众的“陪护”下,到达了江煜的房门外。
江煜听见门外的嘈杂瞬间醒了,“外面怎么了?”
这夜房内重康值夜,闻言便立即回道,“夫人清晨用御气术去了红薯地,值夜的刚巧看见了,便一路陪护着夫人到了主子这。”
江煜心中瞬间明白了大半,“叫他们进来吧。”
门被推开,温初白浑身是土,瞧见江煜顿时讨好地凑了过来,献宝似的显摆了一下自己的两根红薯,“小石头,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