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爷每天都在演戏_作者:冬不拉(188)

2020-03-07 冬不拉

    白桃揪着心,搀扶着温初白往回走,“小姐你怎么回事?夫人呢?夫人没和你一起吗?”

    温初白深吸一口气, “先回去再说。”

    房里掌着灯,她惨白的面色便更清晰了些,这一个下午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神色哀恸地说完,情绪低落,“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汀贵妃的人会找到这里来,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娘亲。”

    “小姐。”白桃安慰地拍了拍她,“这件事肯定有蹊跷,你先好好休息,让汶雏进宫去瞧瞧?”

    汶雏神情复杂,也道,“是,叫桃子给你先把伤口包扎一下,我进宫去看看。”

    若是平时,温初白肯定不会麻烦他,但现在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只能哽着声音道,“谢谢汶雏哥了。”

    汶雏走了,白桃给温初白包扎了伤口,还想要留下陪她,却听她道,“你先出去吧,汶雏回来了和我说一声,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白桃抿着唇,点了点头,“好,阿雏一回来我就和你说。”

    温初白将自己在床头蜷成一团,月光从窗外打进来,却只能照到床尾的一片,她便整个人都在黑暗中。

    若是江煜在就好了。她想。

    若是江煜在,他们说不定就能顺利拿到钥匙,再不济,他们就拿一把斧子,将地牢的木柱砍断了,把人抢走。

    可是江煜不在,他在明花州,具体位置她丝毫不知。

    当初从重黎楼背回来的那个包袱被她挂在了桌角,与这精致的屋子格格不入,温初白思绪混乱地想着办法,在看见那包袱的瞬间瞪圆了眼睛。

    吾正师父!

    她磕磕绊绊地从床上下来,也顾不上穿鞋,如快要渴死的人看到了水源一般冲了过去,疯狂地在那包袱里翻找那个吾正留下的哨子。

    找到了!

    温初白松了一口气,小小的哨子通体莹润,可除了瞧着是个不错的玉雕刻出来的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不同。

    她吹了一声,哨音婉转悠扬,可惜却没有如想象中般瞬间光芒大盛,甚至没有一丝变化。

    温初白瞧着那毫无变化的哨子,刚刚高涨的心情便又一次低落下来,她不死心地又吹了几次,却仍是那样。

    怎么办……

    两条路,娘亲必然会选择自己去宫门认罪,她到时候去劫人?能有几分胜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温初白不住地在心中盘算,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几声说话声,是汶雏回来了。

    她连忙跑了出去,“怎么样?找到钥匙了吗?”

    汶雏抿着唇,愧疚地摇了摇头,“是汶雏没用,才刚到门口便被人发现了,你、我两次打草惊蛇,汀贵妃宫里如今固若金汤,我们还是另做打算吧。”

    温初白浑身泄了气,疲惫地坐在了椅子上。

    她忽的想起江煜当时说的。他也存过刺杀的念头,可他也没把握一击必中。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重黎楼中,吾正还未入睡。

    江煜那日连夜回了皇城,气得阚阳要和他断绝师徒关系,这重黎楼主之位的暂代,便也无限期地顺延了下去。

    阚阳是一只困兽,虽然在努力的假装解脱,却实在本性难移。可吾正也觉得,现在的江煜还不适合担下大任,自己这个做叔叔的,也理应多帮帮忙。

    就是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怎么样了。

    给温初白的那只哨子是一对子母哨,子哨若是吹响,母哨便也会响起。

    他出神地把玩着那圆润通透的哨子,既期盼着它会响起,又害怕它响起。

    他正想着,手中的哨子竟忽然响了。

    怎么回事!吾正瞬间站起了身,小丫头那边出事了?

    不,不会的,可能只是叫他过去玩。

    他一边这样安慰自己,却已然伸手拿起了外袍,步履坚定地朝外面走去。马车太慢,马匹也脚力不足,他不敢慢一丝一毫,运起轻功便连夜往皇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