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忌许越,一般没人敢编排两人的关系。
今天也是如此。
意外的是许越并没有来。
从早自习等到中午都没见到许越的身影,她忍不住去找班主任听到情况,班主任却是摇头,“他没请假,又逃课了吧。”
班主任皱着眉头很不开心,但显然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
纪忆跑到上了锁的顶楼角落悄悄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
正要回去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个声音特别暴戾,“艹,那帮孙子玩阴的,声东击西把许哥家翻了!特么别让我知道是哪个龟孙子泄露许哥的地址,否则老子让他在岩城混不下去!”
纪忆心里一咯噔,偷偷探出脑袋看了一眼,打电话是竟是卓一航。
卓一航愤愤不平的收起手机要走,纪忆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冲出去将他拦下,“卓一航,你知道许越在哪儿吗?”
卓一航皱了皱眉头,直接说:“不知道。”
纪忆不肯放行,追问道:“他今天没来上课,手机也打不通,如果你不愿意多说,就告诉我他现在情况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卓一航有些不耐烦,但想到之前纪忆为许越挨了一刀子的事儿,他还是回了一句:“我真不知道,许哥说去找那帮孙子算账之后就失联了。”
“那你没去他家里找吗?”
卓一航叹了口气,“许哥没跟任何人说过,连我也不知道他家在哪儿,步晓得这次是哪个龟孙子摸到路带人翻了家。”
……
从顶楼回来之后,纪忆整个下午都心绪不宁。
竟然连卓一航都不知道许越的家在哪里,花名册里的地址也是假的。
纪忆咬着猫咪笔头出神。
她努力回想书中的文字,作者似乎提到过许越高中时的住址,距离学校不远,叫什么来着?
最后一节课纪忆请假出了校门,打车去了上次那个小诊所。
老医生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佛系又休闲。
她踟躇踏进诊所大门,老医生瞧了一会儿才认出他,“这不是上次来的小姑娘吗,几天不见又变漂亮了。”
可纪忆这会儿无心听人称赞,她着急的想要找到那人。
“伯伯,你知道许越住哪儿吗?”
“许越?这时候不应该在学校?”
“他今天没来上学,我有些担心,可是电话打不通。”
“没事,那小子命大死不了。”
“伯伯!”
她很不赞同那句话,更不喜欢听到别人将许越的生命看得那么轻。
老医生推了推老花眼镜看她,“小姑娘,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们这个年龄容易产生朦朦胧胧的感情,但他……”
纪忆不禁拧起了眉头,“抱歉,虽然打断您很不礼貌,可是您不能这样质疑他。不管他是什么人,都是我的朋友。”
“还真是难得……”老医生放下报纸,似笑非笑的叹了口气。
纪忆不想再浪费时间。
老医生写了一张纸条递给她,说道:“他就住在这片区域,至于到底在哪儿,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耐心了。”
看她有没有那个耐心去挨个找。
纪忆握着纸条道谢。
这些年附近的建筑在修缮,有精致的新房区,还有破旧的老房屋。她排除了那些换新的小区,将范围缩小的老房屋。
老房屋的楼层都不高,她跑了两栋都没找到。
现在已经是下午放学时间。
要是再找不到人,她不得不返回学校上晚自习,而且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啦啦队选队长。
一直爬上爬下,此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这还剩下最后一层,她站在门口敲了几声没人应。
纪忆站在门口扶了下腿,不经意间仰头,看到通风口出倒着两盆摔坏的盆栽,像是薄荷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