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匪夷所思了,还是调查一下再说。
确实有人给摆平了这件事,此刻秦郁森正坐在会议室和粱寅生发火。
他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又重重的放下,气不顺的骂道:“老子安度晚年的圣地,被这些个狗杂种抢走了!”
粱寅生站在旁边瑟瑟发抖,心里却是非常不屑。
谁让您老非要英雄救美了,否则也不用一座岛换一个女人的平安。
逃亡岛可是无价之宝,因为段凝紫,凭白送给人家三十年。
虽然发抖,粱寅生还是说道:“三十年后你还不到六十,其实不耽误……”安度晚年。
秦郁森一个冷刀子眼是甩过去,后半句话他就没敢说出口。
屋里一时间陷入诡异一样的安静。
秦郁森手里拿个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火,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粱寅生站在旁边,神情恭顺。
过了一会儿,粱寅生观察着秦郁森的脸色缓和些了,试探道:“您要是舍不得,就把流亡岛要回来?”
顿了下,他又说:“反正段小姐死了心的要和您离婚,图什么呢!”
秦郁森的眼睛属于丹凤眼,眉毛浓黑,睫毛浓密,不笑的时候眼瞳很深,和人对视的时候特别有气势,容易让人心里发紧。
但要笑起来就带了些痞坏,像风流公子。
这会他微微的眯着眸子,盯着粱寅生,不动声色的样子看不出他到底什么情绪。
粱寅生继续说:“再说杀手又不是你派的,和你什么关系,咱们就装不知道就完事了,要是你觉得心里过不去,等咱们回家后给她立个牌位。”
“牌位?”秦郁森勾了下唇角,若有所思的睨着粱寅生。
粱寅生拿不准他什么意思,点头道:“是啊,怎么说不也没离婚,家里给她放个牌位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按理你们都没办婚礼,是进不了祠堂的。”
“没离婚,所以放个牌位?”秦郁森面色平静,声音也不怎么高,只是眼神凉飕飕的。
粱寅生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他心虚的点了下头:“是啊。”
秦郁森跟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身体告诉他快点逃跑才对,可理智还是让他走了过去,并且弯下了腰,粱寅生问道:“大少爷,您什么交代?”
“没办婚礼是吧?”
“立牌位是吧?”秦郁森咬着牙问。
粱寅生不敢说话了。
秦郁森抬手就打:“人家就那么缺你一个牌位?”
“你那牌位是从秦始皇陵墓挖出来的?”
“还立牌位!”
“喜欢牌位是吧?”
“等我这就让人给你立一个!”
“大少爷——”粱寅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老实的挨揍。
直到秦郁森的气消了。
打的手疼,秦郁森没好脸色的看了他一眼:“下个月工资别想要了。”
粱寅生:“……”
算了,他忍。
谁让大少爷心情不好呢。
不过他还想做最后一次垂死挣扎,“大少爷,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秦郁森忽然停了手。
粱寅生不太敢看秦郁森的眼眼睛,那分明就是再敢出馊主意我就把你扔黄浦江的表情。
等了一会儿他才说:“是这样,我想着要不我假装不经意偶遇一次段小姐……”
秦郁森冷飕飕的眼神又过来了,粱寅生赶紧解释,“是替您偶遇。”
秦郁森恢复了常态,神情懒散的靠着沙发,等着他说下去。
粱寅生:“然后她总得问我干什么吧,那我就假装特别为难的告诉她,您为了她把流亡岛抵给贺仁征了。”
“然后我再说,您再三吩咐过不准告诉她。”
“你说,段小姐要是知道这事,会不会感动的眼泪稀里哗啦的,然后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