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言富拱拱手,白撤显得很是惶恐。
“刘三儿被抓又不是那些人被抓,这人不是早就备好了吗?还能误了大事?”
言富自顾走到主位上坐下,对于白撤的担心很是不屑。
“现在,最该担心的是,刘三会不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言富这话说得王大力心里一抖。
“三当家的意思是……?”
“这点儿事儿还用我说?当然是……”
言富以手为刀,狠狠切了一下。
“大人,刘三同我一起入的盐帮,如今已有十年……这……”
这说杀就杀,不免让白撤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正是因为刘三入了盐帮已有十年之久,已然知道的太多了。那些人一旦撬开了他的嘴,到时候要死的可就不止他一个了……”
这话说得颇有意味深长之感,白撤不由打了个冷战。
刘三若死那是物伤其类,然而真个因为刘三而连累到自己的身家性命,这个选择便容易得多了。
“三当家说的是……”
白撤从袖子里扯出一条汗巾来,不住地擦着额头滚落的汗。
今儿个受得刺激太多了,他有点儿承受不住。
“我也知道你心里难过,现下他出事,谁心里又能舒服呢?不过,这也怪他自己不成器,十余年都稳稳当当,偏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事……就算我想救他都没机会……”
一边儿说着,言富拍了拍白撤的肩膀,以示自己真的有心无力。
“刘三做事向来稳妥,只是……只是这次……”
白撤瞄了瞄言富的脸,欲言又止。
“你为何这般吞吞吐吐?莫非这里边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言富直觉这其中有些不对。
正文 第227章 可是要‘影’出马?
刘三入帮已有十年,所历之事,大大小小,不下数千。
然而从路上王大力给他的信息来看,竟是因为刘三设局诓了本地人出了岔子,这不是他该犯的错!
“三当家的,这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撤斟酌再三,到底还是决定,讲了。
“喔?看来着实另有隐情,你速速讲来,我们也好有所对策,事关生死,马虎不得!”
言富心里瞬间一荡,如今天水镇形势看好,功勋卓著,二当家早已看他不顺眼了,便是暗中使了绊子也不奇怪。
现在重点是到底是谁在坑自己。
“刘三办事向来稳妥,其实这次之所以,之所以露了马脚,是因为……是因为……”
“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莫不是此事竟与你有关?”
言富目光如电,毒蛇般的目光直直射向白撤。
“不敢不敢。只是此事,怕是与言公子有关。属下,属下确实不敢妄言……”
说完这话,白撤已是冷汗淋漓。
“言公子?你是说言宽?”
这个答案着实在言富意料之外,他万万没想到给自己添堵的竟是自己的儿子。
“正是……属下想着,说不定刘三是为了讨好三当家的,所以才闹出了这桩事来……”
白撤心里发苦,说不是,不说更不是。
倘若不说出来,这罪名扣到自己头上,就是随便给自己穿个小鞋,都够受的。
“哼,讨好?我看他这是想抓住我的把柄好来威胁我吧……”
不过是略惊了一惊,言富便镇定下来了。
这个刘三,抓得好!
早先倒没发现,他还有这心,如今看来,果真是留不得他了。
“那边可是留了人了?刘三现在关在哪儿?”
言富面色一沉问到。
白撤心里一惊,难道……难道……,不敢想下去,却是抵不住满头大汗跑了出来。
“现在被华峰带走了,现在正在十里坡,有百十个摄政王的亲卫队守着,怕……怕是没那么容易……”
说着,白撤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哼,瞧你那点儿出息!百十个亲卫又怎样?之前那个王爷还不是有一堆人保护着,照样叫他九死一生!把人全都杀光不容易,要个把儿人的命还不跟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