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一提起霁月,脑门就疼,这个大反派,固执又死心眼,认定的事情就怎么也说不通。“无事,就是有点孩子气,闹闹脾气就没事了。”
魏凌跃也听到了霁月那句“不亲亲就不给他看病”的话,看临渊的眼神欲言又止。在魏凌跃看来,霁月喜欢他师兄,而临渊却只对霁月只有师兄弟之情,并无任何旖旎心思。临渊却还每每因为他的病情,妥协霁月的亲近,为他付出良多。他又说不出不让临渊管他的话,心里只好埋怨霁月的无耻,用他的病情来要挟临渊就范。
不一会,魏凌风就满面不虞的进来了,“临兄,霁月拒绝给小跃医治,这依你看……”
“我来处理就好。”临渊不用想也知道,霁月用此等着他主动服软。
霁月眼角瞥着临渊向他走过来了,双手抱着胸,转了一个方向,背对着临渊的方向。等了一会,还没有什么动静,霁月心里一慌,忍不住回头去找临渊,正好被在背后正看着他的临渊抓了个正着。“你来找我干什么?不和魏凌跃说笑了?”
语气里浓浓的酸味简直要漫出来。
“时辰不早了,该给他开药方煎药了。”
霁月朝临渊脚下的影子处跺了几脚,气愤极了,“我就知道,你是为了他才来和我说话的。”
临渊看着霁月气急败坏的样子叹了口气,生气了也只是踩他的影子而不是跺他的脚,这让临渊的心软了又软,摸了摸霁月的头发,“乖霁月,不生气了。”
“那你让我当你的妻子。”
“不行。”
霁月鼻子一酸,把脸扭向一旁,“你不让我当你的妻子,我就不给他解毒了,反正你也会医术,你给他看吧,希望他能撑到师父回来。”
“你知道我对毒术不太了解。他的性命岂容我尝试?”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舍得他死,那就答应让我做你的妻子,我自然会给他解毒。”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这里,临渊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导认死理的霁月。
“霁月!”
“霁月霁月,那个讨人厌的叫他弟弟都是小跃,你叫我都不亲近。”
怎么什么都能拿来控诉?连这个也要计较。
“小月。这总行了吧?”
霁月一听就炸了,“不许叫我小月,谁知道你是在叫我还是在叫魏凌跃。”
“好好,都依你,你说让我叫你什么?”
“以陌。”
“以陌?”临渊重复着这个名字,“陌生的陌?”
“才不是,陌上花开的陌。”
临渊被霁月逗笑了,“那还不是同一个陌?”
“我这个是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的陌。才不是相逢陌路的陌。我注定会等到人缓缓归。”
“师父为你起的小字?”
霁月想了想,回答道:“不知道,反正我叫以陌,临以陌。”
“为什么姓临?”
霁月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因为小媳妇要冠以夫姓。”
两人说着话,临渊牵着霁月来到魏凌跃的房间。
霁月嘴上说着临渊不答应就不给魏凌跃治病,可临渊把他带到了魏凌跃的床前,霁月也不敢真的不给魏凌跃开药方,怕他师兄真的生他的气。
霁月因为小媳妇一事心事重重的,也不知是受了风寒还是因为心思郁结,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头就昏昏沉沉的。
临渊一摸霁月的额头,才发现他发烧了。霁月身体弱,平时比常人更易生病,缠绵数日,反反复复,很是令人忧心。虽说霁月的药血可结百毒,但生病又不属于毒的范畴。
临渊给霁月熬了粥和药,换下了额头上的湿帕子。“霁月,喝了药再睡。”
霁月迷迷糊糊的醒来,清醒了一会,自然知道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翻了个身,背对着临渊,“不和我做夫妻,我就不喝药。”
“你真是”想起一出都能拿来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