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食物的性质相冲,我忽然感到有些恶心,忙甩开他的手跑到路边干呕起来,又叫宫女过来送水,太子看我这样,急忙的要叫太医。
恶心不是什么大毛病,我忙主子他,可是这次他却异乎寻常的坚定,不顾天色已晚,派人传太医去了,我也只好由着他。
他却像我得了什么大病似的,小心翼翼的抓着我的手回到了房里,还不许我喝茶解腻,只能喝白开水,整个人似乎有些神经兮兮的,难道是因为哥哥成婚被刺激到了吗?我无语的想。
就算是刺激到了,也不应该折腾我啊。
太医到的很快,今日值班的是胡太医,他擅长妇科和儿科,此时来倒有些不伦不类了,我估摸着自己应该是肠胃方面的毛病,不过他毕竟是太医,一些小毛病应该是没问题的。
胡太医诊了一会儿,便说我是肠胃不调,是吃食过于油腻所至,也不需要开药,只注意一些就好了。
太子皱紧眉头,很是关切的问道:“确定没有别的问题?”
他这么一问,胡太医就有些迟疑,因此又诊了一番,这时倒不肯轻易下结论了,太子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到书房详谈,弄的我有些忐忑,怕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可我自我感觉良好,并没有什么不适呢。
过了好大一会儿太子才回来,我紧张的看着他,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他笑了笑,让我不要紧张。
“胡太医说没什么大事,只是肠胃弱些,略吃的不合适便不舒服了,因此还是以调养为主,他开了个方子,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让人记得熬药,你每日要吃的。”
吃药?我苦了脸,哀求道:“还是不要吧,我晚上喝粥就行了,小米粥很养胃的,我就吃这个,不吃药,行吗?”
一向对我态度很好的太子这次却温和而坚定的拒绝了,“不行,药是药,既然已经开了,你就照着吃,先吃上两三个月的,若好转再不用吃了。我让吴大用亲自去拿药,每天让海棠细心熬了,你睡前喝,每日一碗就好,我亲自看着。”
反抗无效,我只好愁眉苦脸的接受这个安排,哎,刚刚从娘那逃过一劫,又在他这栽了跟头。
许是我的表情太过生无可恋,太子脱了外衣,温声安慰,“放心吧,这药只是吃一阵子,若你中途好了,便不用再吃。”
这话让我感觉到了希望,忙问道:“那什么算好啊。”
太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到时候自然知道。”
时候不早了,这么折腾下来,又精神紧张,因此虽然下午睡过了,我还是有些困倦,打算早早休息,太子也脱了衣服上床,将床帐牢牢的掩住,顿时整个空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呼吸间都是对方的气息。
外间的烛火隐隐约约的照进来,气氛顿时很是暧昧,他的手一直在我的小腹上摩挲,也不知道摸个什么劲儿,弄的我怪痒的。
“你。”太子刚说了一句,我赶忙接口道,“今日累的很,还是早点歇息吧。”说着打了个哈欠装作很累的样子。
太子本来想运动一番,见我如此也就作罢,只是手还放在那里流连不去,我已经驳了他一次,自然不好再驳第二次,因此只做感觉不到,闭上眼睛休息。
本来困的很,现在却又睡不着了,我背对着他,能感受到他胸膛上的蓬勃热意,想到今日娘和我说的事情,忽然心里闷闷的,难受的很,于是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睡了?”他问了这么一句,我没说话,不一会儿身后传来动静,似乎是他起身了,然后轻柔的吻落在了脸颊上,我努力咬牙才没让自己失态。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突然移情到我身上来了吗?我胡思乱想着,努力让自己不要沦陷其中,脑海中想到的却都是这半年来的日日夜夜,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对我全全部部的好,我发现,我似乎深深的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了。
耳边响起了他轻微的叹息声,他在发愁什么,我不敢问,也不敢动,生怕那个答案自己知道了会伤心。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太子早就上朝去了。
外间的宫女听到动静赶紧进来伺候,我问了才得知他走的很早,正因为如此才没叫醒我,今日无事,我想到之前绣的荷包,便叫人找出来,之前绣的都素的很,想了想我又拿起针线,细细的添上一些花草虫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