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徽之起身,正准备追出去。
王肃之伸手拉住他,神色严肃的问道:“五郎,你听不清声音?”
怪不得王徽之归家后,他的反应有些奇怪!
郗恢与王操之惊讶的看着王徽之,两人问道:“五郎,你也听不到声音了吗?”
见郗超带着王献之离开了,而王徽之被拦着,追不出去,他指着阿良命令道:“跟上去!”
阿良犹豫了一下,听从吩咐办事。
郗道茂好奇的盯着架子上摆放的水车模型。她小声的问道:“四郎,我能看看它吗?”
王肃之一边摁住王徽之,一边回头看郗道茂,他维持着笑容回应道:“随意!这是七郎做的小水车!”
提起水车,郗恢告诉妹妹:“听说七郎造出了水车。有了水车,想把水往哪引都行!”
郗道茂点头,伸出手拿起水车模型,澄澈的眸子好奇的观察着。用手指头推了推小转轮,郗道茂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郗超:诸位好!由于档期安排得比较满,现在才出场。
对付晋江抽搐的方法,唯有卸载它!让晋江知道,由于它不好好工作,才会失去了这么多可爱的客户!让它羞愧! 郗家人离开后,王徽之被王家人教训了一顿。
葛洪这几天一直待在王家田园, 没有回王家, 并不知道王徽之被王家人教训了。
欢欢喜喜的跑回王家, 葛洪把成果告诉王徽之与王献之。
“炸出来了!”连续炸了几日, 终于炸出了一条水渠!
休养了几日,王徽之的耳朵已经恢复了听力。王献之也能听到一些声音了。
听说葛洪成功炸出了一条水渠,王献之立马想去看看。
几人正准备出门,却碰到了前来拜访的殷浩。
看到殷浩来访,王献之忽然不想出门了。
“改日再去吧!”王献之摇头, 准备下车。
王徽之拉着王献之:“七郎, 阿耶的事, 他自会处理。你不是他, 不能替他做决定。”
听到这话,王献之一怔,回头看向王徽之。
王徽之告诉王献之:“他若有心,你拦不住的。世上许多事都是如此。”
葛洪点头, 捋着白须劝道:“七郎有孝心, 王公知晓。但是, 身为人子, 最好还是不要干预长辈的事情。”
王献之沉默,坐回位置上。
路上, 王徽之问王献之:“嘉宾与你谈了什么?”
王献之心不在焉的回应道:“他让我称赞他几句。”
王徽之听了,轻笑出声来:“也是,除此之外他还能让你为他做什么。”
王献之抬眼, 目光好奇的看着王徽之,出声问道:“五郎觉得嘉宾如何?”
王徽之往后一倒,靠在软垫上,懒洋洋的说道:“嘉宾这人,自小聪慧。年岁不大,心机颇深。大舅父喜爱财物,每日都会去库房清点一遍。七郎知晓,时人注重名声,并且不爱与阿堵物沾上关系。大舅父喜爱财物,人尽皆知,故而许多人不屑与大舅父结交。”
王献之点头,这个时候的文人注重名声,以清廉高洁为荣,鄙夷爱财的庸俗之人。郗昙喜欢钱财,人人皆知,所以会被一些文人瞧不起。
王徽之继续说道:“嘉宾为了改变大舅父的名声,故意与他提钱。大舅父误以为嘉宾是为了得到他的财物,便打开库房,让嘉宾自取。”
说到这里,王徽之乐起来,他告诉王献之:“嘉宾不单自己取走了财物,还叫来了族人一起取走大舅父的财物。那库房,不到一日就被搬空了!大舅父得知此事,气得动手揍了他一顿。嘉宾手臂上有块疤,就是当年大舅父打他后留下来的。”
葛洪觉得郗超这个事,跟王献之之前干的事,性质都是一样的。无论是郗超让人搬空郗昙的库房,还是王献之往王羲之脸上涂东西,这两个孩子的初心都是为了自己的父亲好!
这两个都是有孝心的孩子,只是他们做事的时候,没有与长辈商讨,故而才会刺激到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