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操之点头,出声附和道:“鹅池的仆人说,今日醒来,未看到鸿雁的身影。”
王徽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必定是它搞的鬼!阿耶你且等着,我料定它必定会再来官奴的屋子。”
王玄之望向屋门,奇怪地问道:“五郎,你如何料定此事就是鸿雁所为?它不过是一只飞禽,岂会知晓这些事?”
王徽之从外面走进来,轻哼道:“那鸿雁,比大郎你更聪慧。”
王玄之:……
王徽之这是在变相说他的脑子不如一只鸿雁?
王肃之看了眼王献之,告诉王羲之:“阿耶,我已派人出门寻找鸿雁。”
王羲之颔首,面色已经恢复平静,眉眼也如以往温和。他出声言道:“五郎所言,或许有可能。待鸿雁归来,我问上一问。”
王肃之等人无语,这鸿雁又不会说话,王羲之怎么向它问话?
王徽之撩了撩头发,告诉王羲之:“阿耶与鸿雁相处几载,不曾得到鸿雁的欢喜。我看此事,不如让官奴来问。”
王献之摇头,他可不知道如何跟鸿雁进行沟通。
王徽之走过来,弯腰凑到王献之的耳边与他咬耳朵,告诉了王献之一个办法。
王献之听得认真,偶尔点点头。
王玄之盯着他们两人,面色古怪,没有开口说话。
王家人守在东厢,等到了夜间。
王献之熄灯之后,上榻休息。
半夜,轩窗处传来了小动静。
躲在暗处的阿陌立马撒开网,冲过去摸黑将‘鸿雁’抓住。
“哎哟!别打!是我!我是谢玄!”
住在隔壁的王肃之等人,听到王献之屋里传来的动静,立马穿戴衣物赶过来。
这一看,王家兄弟几人惊讶。
王徽之挑眉,冲谢玄问道:“谢七郎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谢玄的脸,被撞红了。他委屈地解释道:“白日里我随王七郎来王家。来东厢途中,遇到了一只鸿雁。便跟随它,跟随到现在……”
“鸿雁何在?”王徽之的关注点在鸿雁身上。
王献之已经穿戴好衣物了。他从榻上起来,走到谢玄面前,出声问道:“谢七郎为何要跟随鸿雁?”
谢玄捂着脸,告诉王家兄弟:“我看到鸿雁嘴里叼着鹅毛,觉得有趣。故而一直跟随它。不久前,它来到了此院。我看到它飞进来了,便跟随它进屋。”
阿陌摇头,出声说道:“小奴一直在轩窗处守着,并未看到鸿雁入内,只有谢七郎入内。”
见王家人不相信他说的话,谢玄着急起来,他告诉王献之:“我亲眼看到它飞进屋了!就是这间屋子!”
阿陌不相信,他坚持道:“小奴并未看到鸿雁入内。”
谢玄对王献之说道:“王七郎寻一寻,它必定躲起来了!”
其他人正在考虑时,王徽之直接行动起来:“阿良,将屋门关上,寻一寻鸿雁。”
阿良点头,转身跑去外面寻找鸿雁。
“五郎!”
阿良刚到外面的屋子检查,便发现席间多了几根鹅毛!
王献之等人走出去,果真看到席上多了几根鹅毛!当即立马在屋子里寻找鸿雁的身影。
寻了许久,未找到鸿雁的身影。王玄之摇头说道:“此事当真诡异!若是真是鸿雁所为,它当真进了屋子,为何不见它身影?”
王徽之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必定是趁我几人从外进屋时,趁机溜出去了。如今已得知真相,回屋歇息吧!”
说着,王徽之抖了抖身子,拢着衣袖离开王献之的屋子。
王玄之还是觉得这件事太玄幻了,难以让人相信这是鸿雁所为。
在王徽之离开之后,王肃之拉着王操之也一并离开了王献之的屋子。
王玄之看向谢玄,出声言道:“夜已深,我让人送谢七郎到客居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