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徽之问出了王献之想问的问题:“道长,你方才说,此物若是能大量出产,定会影响世人?你能做出多少火棒子?”
白眉一皱,葛洪面色复杂说道:“做火棒子用到的石硫黄比较昂贵,想要大量出产,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这时代的贵族们喜欢服用五石散。五石散昂贵,只有贵族才能用得起。而这硫磺就是五石之一,利用硫磺来制作火柴,成本太高了,想要大量生产不容易。更何况,火柴做出来后,普通百姓根本买不起,只有贵族才能用得起!
王徽之挑了挑小眉头,慢悠悠的言道:“此物不是道长炼出来的吗?那就辛苦道长,多炼一些好了!”
说得容易,你以为这是吃饭啊!
葛洪眯起眼睛,目光深邃的打量着王徽之。随之,淡笑一下,他回应道:“此事不急在一时,待王七郎再年长几岁,到时候贫道会好好与他商议此事。”
王徽之听了,轻哼一声。
阿陌走进来,低声说道:“七郎,热汤已备好。”
王献之打着哈欠起身离席。
阿陌对王徽之与葛洪歉意一笑:“七郎乏了,要沐浴歇息。”
王徽之对阿良招手:“带我回屋。”
阿良将王徽之背起来,带着王徽之离开了。
葛洪将那些火柴收起来,也离开了此屋。
作者有话要说: 王玄之:我恨!
葛洪:贫道这里有药方,吃了可让人十日开不了口说话。
王玄之:快给我来十份!
王徽之:我要百份!
葛洪:不卖王五郎。
存稿箱:断更预警,还有三章存稿……作者这个死鬼还不回来! 一场春雨一场暖,一场秋雨一场寒。
秋雨霖霖,凉风习习。
清晨,王献之从屋里走出来。正好看到王玄之被人搀扶着从屋里走出来,何氏跟在身后从屋里走出来。
“阿秋——”
王玄之突然张口打了个喷嚏,脸上的粉顿时掉落了少许。
何氏见状,柔声说道:“夫主,还是多添两件衣服吧!”
王玄之摇头,站直了身子。
王献之瞥了眼王玄之。见他还穿着木履,连袜子都没穿,衣服也没有多添两件。摇了摇头,王献之忽然张开嘴巴,说了一个字。
“骚。”
王玄之用手巾擦掉鼻涕,朝王献之走来,开口问道:“七郎夸我?”
王献之面色淡淡的看着王玄之,默默摇头。
此骚非彼骚。王献之说的骚,是骚气之意。并非是风雅之意。
见王献之摇头,王玄之歪头看向四周,奇怪的言道:“除了我,这院子里还有何人担得起风雅?”
“依我看,七郎所言的‘骚’,指的是你的容止骚气,并非夸赞你风流雅气。”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王徽之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阿良打开屋门,背着王徽之从屋里走出来。天气转变得突然,王徽之今日多添了两件衣物,他的双脚缠上了厚厚的棉布,哪怕不穿袜子,也很保暖。
王献之目光赞许的看了眼王徽之。
王玄之听了,轻哼道:“五郎,莫要曲解七郎的本意。既然你脚伤了,就该好好呆在屋里歇息。你忘了阿耶的吩咐了吗?未默写完被烧毁的帛书前,你不得随意乱走!”
王徽之睨眼盯着王玄之的脚,口气淡淡的说道:“难不成阿耶还拘着我,不让我与亲人一道用膳?”
话锋一转,王徽之挑着眉头问道:“大郎,连足衣都不穿,你不觉得脚凉吗?凉气袭人,当心受寒了!若是病了,到时候可是要卧病在榻休养的。”
王玄之哼了一声,冷淡的说道:“五郎多虑了,我身子甚好!”
说完,王玄之给了左右一个眼神。左右搀扶着王玄之往前走了两步,其中一人将簦打开,罩住王玄之的头顶,搀扶着他走下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