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的是女子,他的驸马喜欢的也是女子,一同吃吃酒,除了君臣主仆之外,偶尔做一时的好兄弟又何妨?
他手劲极大,于寒舟挣不开,又不好死命地挣,一下子被他拽进了房里。
下人们都不以为意。
驸马和公主是夫妻呢,有什么的?全都没往心里去。大不了,驸马喝醉了,宿在公主房里就是了。
为着演戏逼真,每隔几日,于寒舟都会在公主房里待上半晚再回自己房间。而她离去后,公主便要水,洗浴一番。如此,他们在不知情的眼中便是真夫妻,唯独不同的是,普通夫妻睡一张床,驸马和公主分房睡。
这也没什么,驸马到底出身平民,可能睡相不好,遭公主嫌弃呢?但两人夫妻恩爱,分房睡便分房睡吧。
于寒舟被刘宁拉进房里后,下人们便又端了酒菜进来,摆在床上,让两位主子脱了鞋子,坐在床上随意吃喝。
于寒舟看着喝了酒后,颇有些放浪形骸的刘宁,眉头突突地跳。
刘宁此刻在她对面,坐姿很是随意,一头首饰早被他抓掉,胡乱扔了。衣裳也扯开了,觉得拘束,腰带都扯下来丢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宁宁(一脸醉态):好兄弟,一被子! 贴身伺候的下人, 都是刘宁的心腹,知晓他底细的。因此,进了屋里, 他便不那么端着, 还劝于寒舟道:“不必这般拘谨,尽可随意些。”
他吃了火锅,饮了酒,此时正高兴着, 活了十五年来,鲜少有这样轻松快活的时刻,小驸马纵然没读过许多书, 却机灵伶俐, 嘴巴又会哄人,刘宁同他吃酒说笑很是舒适。
于寒舟规规矩矩盘起腿, 发髻衣衫皆工工整整,笑道:“不敢在殿下面前失了仪态。”
刘宁见她这般守规矩,好看的眉头拧了拧:“我允你失仪。”
“咳, 不太好。”于寒舟抹了一把脸, 说道:“我本身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再在殿下面前失仪,今后还怎么面对殿下?”
说完, 不等刘宁再劝, 便耍无赖道:“殿下再说什么,我也不肯的。”
她同刘宁相处时,该守规矩的时候都守, 偶尔不守规矩也无妨的时候,便会耍赖使个小性子。刘宁一般不挑剔她, 反而同她有些亲近,偶尔在她面前也不怎么端着,会随意些。
这时也没有嫌她不听话,摇了摇头说道:“随你就是。”
方才吃过一轮,肚子已经饱了,但是酒喝得没有尽兴,刘宁自斟自饮,于寒舟当然要陪着。只不过,刘宁喝三杯,她才喝一杯。
刘宁即便有些醉意,也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撇了撇嘴,知道她是怕醉酒后失仪,便没强求,自己喝得痛快。
“今年,我做了许多事情。”他的声音带着点醉意,狭长的眸中带着轻狂,“刘承完了!他马上要完了!”
刘承是大皇子的名字。刘宁今年做了许多事,都是在针对他。
“殿下英明睿智!”于寒舟恭维道。
刘宁便哈哈大笑,他实在是高兴,当女人的憋屈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刘治藏得深又如何?待我收拾完刘承,就轮到他了!”刘宁斟了一杯,仰头饮尽。
刘治是二皇子的名字,和大皇子一样,是刘宁登基路上的拦路虎。
不过,刘宁不认为是拦路虎,只认为两人是拦路石,是父皇留给他磨刀用的。
于寒舟不过是个驸马而已,还是个假驸马,这时不好说什么,只认真听着,一味恭维。
刘宁说得高兴了,便问她:“想过以后的日子吗?”
他从前想着,等他的身份曝光,小驸马便没用了,给点银子和女人,叫他远远离去。现在却想,小驸马很会哄人开心,倒也不必丢很远,放在眼底下,偶尔看看也好。心情不好了,就找小驸马喝顿酒,叫他哄哄自己。
于寒舟道:“想过。殿下承诺给我一笔银子,美娇娘便不必了,我眼光挑剔些,打算慢慢找,找个合心意的。”
刘宁挑了挑眉:“你认为我给你的不合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