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落在柔妃眼里,就成了他们“夫唱妇随”,不禁更难受了。
“体贴”的宠妃,又向天子进言:“皇上,给柔妃请个御医吧,让御医为她瞧一瞧,免得得了风寒。”
皇上点点头:“爱妃有心了。”
一口一个爱妃,听得柔妃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单薄的身形都有些颤抖,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
柔妃被扶着上了软轿,慢慢走远了。
于寒舟收回视线,笑着说道:“皇上,您平日里多看看淑妃良妃她们,不要总宠我一个。”
司徒曜简直要笑了:“爱妃今日可真是大度得紧,把朕往外推,朕都有些不快了。”
淑妃和良妃看着他们两个“打情骂俏”,快要呕出来。表面上还要道:“是呀,皇上,您也瞧瞧我们呀,我们就算没有贵妃娘娘生得美,总归也是对您一片真心实意呀。”
司徒曜心里还惦记着柔妃,没有什么心情敷衍她们,随口道:“朕觉得你们都好。”
这个狗皇帝,哄起女人来,一套一套的。就不知没走远的柔妃听了,心里什么滋味儿?
柔妃今晚是哭着睡着的。
司徒曜每个月固定在于寒舟宫中歇息两日,在其他妃子宫中休息一日。其他时间,他自便。想睡谁就睡谁,雨露均沾或者修生养息都随他的遍。
柔妃落水的这一日,他该去贤妃宫里打卡。贤妃家中背景根深蒂固,或者说他后宫里的女人除了柔妃都有背景,他不能不给面子,就去了。
第二天,才去柔妃宫中哄人。
柔妃没有给他好脸色。她甚至不看他,扭过身,背对着他坐在床边,低头垂泪。
她本来没想哭,是看到他来才突然委屈涌上心头,忍不住落下泪来。
司徒曜心疼的不得了,走过去抱住她哄道:“如意不要哭,朕心疼。”
“你心疼我?心疼我做什么?那些心肝儿还不够你心疼的?”
司徒曜便知道她吃醋了,如往常一般解释道:“朕心中何曾有过别人?不过是逢场作戏,你也知道的。”
柔妃顿时哭了起来:“你总是这样说,你每次都这样说。”她心中委屈苦涩,挣脱不出来,就捏着拳头捶他。
她早就过够了这样的日子,自从进宫以来,他宠爱她总是偷偷摸摸的,在外人面前,他总是宠着贵妃。整个后宫之中,谁不知道皇上最宠爱贵妃?
“我亲眼看见你揽着她!你从我身边走过去,揽住了她!我亲眼看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柔妃:我看见了!你别想抵赖! “我想揽着的人是你, 从始至终只有你。”司徒曜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柔妃咬着唇不说话。在她心里,很多时候这个男人心里怎么打算的不重要, 他怎么做才最重要, 她看到的地方他是什么样的最重要。结果就是她看到他,揽着别的女人,对别的女人宠爱有加,言听计从。
“她要杖责我身边的人, 你同意了。”柔妃声音冷淡,“她提出饶过,你又同意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是讨她欢心又是什么?”
司徒曜愕然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同意杖责她们, 是因为她们没有服侍好你!我饶过她们,也是因为你不想责罚她们。”
柔妃狐疑地看着他:“是这样吗?”
“那是自然。”司徒曜说道, 佯装生气道,“你居然误会我,该罚!”
两人说了一番话, 那些芥蒂又消去了, 如往常一般恩爱有加起来。
然而柔妃落了水,到底还是病了。她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健壮,落了水又吹了风, 当晚还颇为伤心地落了泪, 就染了些风寒。
缠缠绵绵的,总是不好。
这一日,于寒舟闲来无事, 便带了几个妃子去看望她。
“你好些没有?”于寒舟坐在床前,温声细语地问柔妃。
柔妃被她这样对待, 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从前的贵妃,嚣张跋扈得很,怎么回了一趟家,忽然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