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笑道：“不想啊。”
许如萱闻言，眼神愣了愣，然后默默垂眸，好似被戳破了的气球般泄气。
牧野啧了一声，然后再问了席乐一声：“你想救她吗？”
他看着席乐，强迫他回答这个问题。
席乐看了看心灰意冷的许如萱：“我……”
牧野强硬道：“说话。”
席乐抬头看着牧野淡漠的视线，过了会，叹了一口气。
他移开视线：“我不知道。”
牧野定定地看了他几秒，不知想到了什么，然后利落地走到女人跟前蹲下，掐住女人的嘴，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席乐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嘴唇紧抿着。
他感觉到此刻牧野好像生气了。
许如萱听到席乐的回答后，睁开了眼，眼神微闪，然后又迅速合上了。
等了几十秒，原本死鱼般躺在地上的许如萱身子开始动了，她慢慢地站了起来，尽管身体还站不稳，摇摇晃晃的。
牧野看着她，道：“门在那，不送。”
他指了指门的位置。
许如萱动了动嘴巴，把谢谢二字给咽回了喉咙。
她一步一步地挪到了门口，离开前，特意转过身看了席乐一眼，她嘴里低低念叨道：“席郎……”
席乐垂眸，没去看她。
许如萱离开后，屋子里一片静默，地板上还残留着她的一堆鲜红的血液，空气中徐徐飘来血腥味。
席乐闻到这味道，眉头一皱。
他抬头看向牧野，正打算说什么打破这莫名有些尴尬的氛围时，就发现牧野低着头看他，不知看了多久。
席乐一愣，然后就看见牧野移开了视线，留下一句话就走了：“把地板擦干净。”
此时是半夜，夜里一片静寂。
席乐洗了好几遍抹布，总算把地板上的血给擦干净了，他抹了把自己额头上的汗，想起刚才出门时，因为外面一片黑，他没注意地面上有个石头凸起，一下子绊到扑了个街。
他狼狈地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裳，同情自己大晚上的被吵醒，现在还要擦地板。
席乐洗完抹布转回身的时候，发现不远处的屋子突然亮起了灯，席乐停住脚步，望过去，发现有个人影打开了正对着他这边的窗户，席乐定睛一看，发现是换了一身白衣裳的许如萱。
在月光的余晖下，许如萱的脸好似柔和了几分，这是席乐没见过的一面。
许如萱看着他，突然笑了，然后嘴巴动了动。
席乐隔得远，没听见她说什么，但从她的嘴型来看，席乐发现她说的是席郎，再见……
席乐眼神复杂地看着许如萱，然后看见她把窗户合上了，不一会，屋里的灯也灭了。
席乐捏了捏手里的抹布，缓缓往屋子里走去。
待收拾干净后，席乐有些疲乏了，他把抹布甩到桌子上，拍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往床边走去。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床里边睡得一脸安稳的牧野，此刻席乐的身体累，心也累，看到牧野这般享受的模样，心底有些不爽。
他把桌子上亮着的灯熄灭，然后黑灯瞎火地往床边走去。
席乐把鞋脱了，侧身睡在了床外边。
牧野的这张床还挺大的，因此席乐同牧野之间泾渭分明，谁也碰不到谁。
席乐的呼吸渐缓，慢慢陷入了睡眠中。
而在他陷入沉睡后不久，牧野慢慢睁开了眼。
他看着双手双脚扒在他身上的席乐，使了个劲把他往外推。
但没过多久，席乐的双手双脚又重新缠住了牧野。 牧野再推， 席乐再扒回来，反反复复了好几次，牧野累了。
他无奈地盯着上空， 任由席乐扒着了。
席乐好似梦到了什么好东西， 他微微嘟起嘴， 嘴里小声囔囔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