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身边一人忙应道,解开了席乐自从被抓回来后就被绳索绑住的手。
绳索已经解开,席乐乌漆嘛黑的手腕上多了一条红痕。
席乐看着那臣主的脸,万分嫌弃。
他眼睛四处瞄了瞄,咦,没看到那个巫的?
他感觉有点不妙,想抱的大腿居然不见了。
席乐:嘤嘤嘤……
这时,他身后传来了一男子低沉的声音:“就他了。”意外的耳熟。
“这……”那解开席乐绳子的人犹豫。
青裳臣主见巫师来抢他选中的仆人,也不恼怒,只面色有些为难:“巫,这……不妥当啊!”
帛景山轻微瞥了他一眼:“有何不妥?”
青裳臣主皱眉:“他是卑微低贱之人,不值得您带走啊?”
帛景山笑了声,眼神冰冷:“那你值得?”
青裳臣主浑身冒出冷汗:“……不敢。”
于是席乐就被帛景山带走了。
他看着面前的大象,眨眨眼,头一回看见象车这种东西。
这时,他想起回程时在路上看见的一堆动物,浩浩荡荡的,为此他还被逼着跑了几百米,这就有点像原始社会了,只是没那么落后。
帛景山率先上了象车,懒洋洋地坐在柔软的坐垫上,挑开帘子,看着席乐。
“还不上来?”他说。
席乐回了个神,看见帛景山坐在象车内看着他,他哦了声,抬起脚跨了进去。
坐在大象上的一奴仆见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出声,只尽职地拉起牵住大象的绳子,象车慢悠悠地离开了广场。
象车内,席乐跟帛景山两人对视着。
席乐刚想坐在坐垫上,就被帛景山一脚给轻轻地踢到了地上,他恼怒地抬头,心里腹诽:不要仗着自己好看,就欺负他!
帛景山低笑一声,道:“你太脏了,先坐地上。”
席乐瞪了帛景山一眼,脏也不是他想的啊。
象车内豪华舒适,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古木的香气,很好闻。
席乐坐着的地板上也铺上了一层软垫,不过帛景山坐着的那里更舒服吧,席乐如此想着。
被当做犯人押了两天,席乐的身心疲惫,象车在慢悠悠地行进着,时不时晃一下,然后席乐的眼皮也跟着一开一合,他抬头看了帛景山一眼,只见他叫他坐在地上后,就拿出一本书来看,没再理他。
最后席乐实在是受不住了,闭上了眼。
帛景山放下手里的书籍,转头看了眼撑在地上睡着的席乐,眼神高深莫测。
待席乐醒来后,象车内就只有他一人,他揉了揉惺忪的眼,打了个哈欠,这才屈身走下象车。
席乐从象车上下来,这时,站在大象旁边的一灰裳少年对席乐说:“巫吩咐你先去沐浴一番。”
少年说完后,不屑嫌弃地看了席乐一眼,好似在看什么污秽碍眼的东西般,之后觉得自己多此一举,这才拉着大象走了。
席乐:……
果然他的身份不好混啊,来自敌对国家。虽说已经被团灭了,但总归是异类。
席乐抬头望着眼前的府邸,红墙格瓦,从中有个黑塔突出来,仿佛直插入天。
巫就是巫,连住的地方都如此与众不同。
席乐穿过大门,然后有一身着黑色衣裳的男人向他走来。
“请走这边。”
语气不冷不热。
席乐点头,看了几眼男人,男人长相不错,但气质冷厉。
席乐跟在男人后面。
他问:“你是?”
男人没理他,径直带着席乐往一处地方走去。
席乐嘴角抽了下。
待到达目的地后,男人才回答:“聂风,巫府的管家。”
席乐闻言,友好地对他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