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果然不一样,很厉害啊!”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又在很远。
白让道:“藏头藏尾的算什么本事,咱们出来正面较量。”
“我喜欢这种神秘的感觉,挺好玩的,你觉得呢?”
“......”来人不要脸的光明正大。
无数颗珠子从林中如天女散花般冲出,来势汹汹,势必将眼前的一切戳成肉泥,不留余地。白让两袖一挥,飞身而退,偌大个屏障环绕周身,将飞来的珠子尽数挡在了外面。
而顾虞这边作乱的妖童杀伤力并不强,一个两个,哪怕十个八个的一起上来他也都能完全的抵御。其实,就顾虞的术法修为来讲,即使不过是一缕借身存活的残魂,实力被削去了大半,一般的修士,也不见得会是他的对手。
那些个妖童法力低微显然还未完全长成,行动也不是十分利索,唯一的好处就是杀的时候需要多砍几刀,多抗一会儿,还能够被人随意操控作乱。
顾虞很快解决掉了这边的妖童,幸好赶得快,村民死伤不算特别严重,可他们毕竟都属无辜,刚刚眼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被这些东西残害,顾虞也是有那么一刻急着同他们杀红了眼。还有不少没伤到的都吓得四散逃走了,顾虞本想着将他们安抚一番,却已是找寻不见。
岑夫子如此的将苍生百姓的生命视为蝼蚁任其拿捏,为达目的,放肆利用,罪大恶极到简直令人发指。顾虞望着遍地死死伤伤之人,抓紧了拳头,仙门诸家的恩怨争夺,死死伤伤,他认!到头来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可这些个手无寸铁,无辜的黎民百姓怎么了,就活该要为那岑夫子的权利欲望来陪葬买单么,凭什么!
白让冲进了林中,这边完事儿的顾虞也随即跟了上来,问道:“白让,那人现身没有?”
白让转身冲其摇了摇头。
“那他用的术法看的出来归属于哪个仙门么?”
这个事情也是白让刚刚疑惑的,因为他发现,他出的招数都能被对方一一猜到而逃脱。“他用的是灵山境的术法。”最初的阻挡结界,刚刚的万珠穿林,还有现在的移声术。
“猜的很准呀!”突然一个声音又突兀的响在了两人的耳边,接着消失了踪迹。
这显然就是灵山境的移声术,但是虽然像却又有一点点的不同,说不上来。
周围林木一阵响动,一道黑色身影倏然闪现。一步两步的向白让和顾虞这边走来,在相距有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一张脸,不算好看,可以说是一幅端端正正的奴才相。如果当初岑方侵在君邑城就那样将他一脚给踹死了,也生不出来如今这样多的麻烦,当然也由不得他如今肆意妄为的到处作乱。当年岑方侵是那么一个令众人讨厌的恶劣之徒,被认为其坏事做尽,火坑本尊真身现世为人。此刻他的身影突然的在顾虞脑中一闪而过,不是别的,单是揣他出去的那一脚竟然已是无比的帅气可爱,还解恨!
顾虞识得他,可他并不认识顾虞。这一眼将对方身世来历,效忠对象,过往诸事给看穿的感觉,还真他妈的爽!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条给神君殿下岑老夫子**的好狗啊,怎么,又被主人放出来咬人啦?”
此人名叫刘守,是个异性,被岑夫子从小养在身边,除了当年将顾虞推进浮洲之境后就再也没有在明地儿里出现过,他自认没人会认得他,自信的连片遮脸布都不盖。可他千想万想,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当年那个被他一掌推进去,后来又浴血杀出的狂妄少年,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将他看的通透无比,一览无余,犹如没穿衣服就径自上台表演的丑角。
“你是谁?”原本镇静的人此刻略显了些许慌张。
“呵呵!我是谁,我是鬼......找你索命来了!”就在那刘守闻言愣怔之际,顾虞一声:“白让,流光!”接着就是一道五彩霞光应声而发,如利刃一般飞奔而去。
光刃来的他措不及防,看着对面那被众人称为风流逍遥君的顾消,文弱的气质里透着洌洌的寒意,眉梢横起,哪里还有个弱不禁风的样子,意识游弋间愣是让他生生的挨了流光那一击。
“哎哟,打到你了呀!”顾虞一晃两晃的晃到了白让的前面,两手抱于胸前,头稍一侧微弯,懒散无奈,十分欠揍的又说道:“这么笨,都不知道躲的么?”
刘守一手扶向被打到的腰部,闻言又看了看顾虞,心道,此人浪荡不羁的话语间,一股子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绝非善类,神君殿下怕是这次要失算了!
其实岑夫子让他跟过来也不过是查探一下两人的行踪,顺便捣捣乱,给他们制造点乱子,然后再把这祸事盖到他们头上就行。可是显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个逍遥君,也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