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Boss又追来了_作者:故听蝉(70)

免了她的礼,砚卿问:“我不在的时候府中还好吗?”

“回王爷,有吴嬷嬷在管着,奴婢在一旁协理,没出什么大问题。”

点点头,砚卿说:“那就好,往后府中的事就交给你和吴嬷嬷了,我往后可能就不常回来了。提前跟你们说好,要是哪天收到不好的消息了,府中能用的东西就都留给你们了。”

棠玉拧着绣眉,不赞同地道:“府中的东西都是王爷的,奴婢们怎么能用。再说王爷身体健壮,日子还长,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身体健壮?睁眼说瞎话呢?

砚卿咳了一声,说:“我提前跟你们交代交代,免得下次忘了。你们替我照看王府总该给你们些好处。”

同棠玉交代着,吴嬷嬷也来了,砚卿又将先前说的重复了一遍,接着又添了些别的,期间棠玉抱着扶煦坐在外面静默不语。

交代完毕,砚卿起身捋捋衣裳,来到外间,看疑寒垂眸心情低落,便说:“你不必担心。我在宫中出不了事,偶尔还能回来看看。你要是不想待在王府里,就去找吴嬷嬷,我方才跟她说过你的事。想去哪都好,别拘在王府里,把自己弄得不高兴了。”

“奴不想在王府待着,”疑寒蓦地跪到砚卿面前,说,“奴想照顾王爷。”

回府这些日子,她向吴嬷嬷和棠玉请教了平时服侍王爷需要注意的事项,学了简单的药膳做法,虽然还远远不够,但她会继续学习的。她早就能脱身离开王府,留下只是为了王爷,每天焦灼地等待她忍受不了,进宫为奴为婢能够照顾王爷就够了。

她本是一歌女,被送进安王府,就做好了被人糟践的准备。她的任务是什么不言而喻,打探消息,没多久身边安插的人被一个个除掉,又有人来安排她离开,她就明白是谁在保护她了。

在平王府上时,她曾在匆忙间瞥见过一位冷清又让人亲近的公子,怦然心动。现在想来命运如此安排,是她占便宜了。

砚卿略加思索就说:“既然你愿意,那就随我进宫吧。宫中没有习惯的人多少有些不自在。”

“谢王爷!”疑寒伏在地上深觉命运待她不薄。

承曜(十二)

秋日气候干爽,满地落叶还没来得及清扫,被风抛起又簌簌落下。

砚卿午睡醒来透过窗户望见的就是这幅情景。

门外扶煦清脆的呼唤隔老远就传到他耳朵里,起身穿上外袍,疑寒正拉着扶煦往殿内走。

看到砚卿,扶煦挣开疑寒跌跌撞撞扑到砚卿怀里,咯咯大笑。

“我睡了多久?”砚卿抱起扶煦,看向疑寒问。

疑寒低头说:“有两个时辰了。”

闻言,砚卿只是点点头就不再计较,转而带着扶煦去离太极殿不远的小花园玩。

秋天,大多花都谢了,小花园里的花也不例外,他带扶煦来也不是看花。前年他嫌宫中秋天太过萧瑟和单调,在这种了几棵枫树,现今颜色应该已经如火焰般灼人眼睛了。

里面飘洒着红叶,在枯褐落叶中分外艳丽。砚卿放下扶煦让她慢慢走,自己跟在后面走走停停。

前方有一座亭子,砚卿坐在亭子里倚着栏杆,看扶煦磕磕绊绊地追着落叶跑。

清净了没多久,萧渡不知道从哪里赶过来,刚到就拧着眉责备他:“怎么能穿这么少出来!”

“还好,不冷。”砚卿拽住他的袖子仰头对他笑。

萧渡不甚赞同,垂眼看着砚卿,说:“回去吧,这里风大。”他脱下外袍给砚卿裹上,弯腰想要抱起砚卿。

砚卿蜷起腿阻止了他的动作,说:“没关系。我的身体如何我很清楚。我睡了多久?”

抿了抿春,萧渡低头看着地面,沉声道:“一个时辰或者半个时辰吧。我在处理奏折,没怎么注意时间。”

“嗯,”砚卿点头莞尔一笑,“那就回去吧。你去把扶煦抱上。我想走回去。”

回到偏殿,砚卿坐进疑寒时刻烘着的温热被窝里靠着垫子,手上抱着手炉,问萧渡:“准备的如何了?”

“差不多,接下来只要等他们动作就行。”

“嗯……”砚卿眼皮沉重,还没继续说什么,眼睛已彻底阖上。

见他又睡着了,萧渡习以为常地拿开手炉,把他放平,盖好被子,转身吩咐疑寒去找太医。

太医来给砚卿把过脉后,苦着脸对萧渡说:“臣实在不知道安王殿下得的什么病,身体并无异常,要不,您找给您看过的神医来给安王殿下再看看?”

听太医如此说他并不是没想过。只是那神医并无真才实学,他之所以好都是因为小砚每晚来给他输送了许多令人舒服的东西到他的身体里。那段时间他晚上时常浅眠,外界的一些事物他还是能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