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在赐婚之前她见识到了他的真实面容,要不然她估计真的要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恨不得立刻让兄长在此完婚,明日便启程回大梁。
走着走着前面的路全被几个人拦住,梁谷蕾正是不爽的时候,蹙眉瞧去那几人正是先前调戏沈岱安娘子的纨绔,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被沈岱安一脚踹到地上的郑桧。
她心头冷笑,这是又换了目标,打算调戏她了?
那他们可真是挑错了对象!
梁谷蕾二话不说,从腰间抽出了软鞭,迎头便想往郑桧身上抽去。
郑桧没想到这公主脾气竟如此爆,吓得连连后退,慌忙说道:“等等,我是来帮你的!”
却见她没有任何要收回的意思,匆忙之间他脱口而出:“公主,您难道不想知道沈岱安的秘密吗!”
梁谷蕾一愣,半信半疑地收了鞭子:“沈岱安的秘密?”
郑桧这才松了口气,凑近说道:“您不觉得沈岱安与皇后娘娘有些相似吗?”
梁谷蕾不耐烦地道:“沈岱安是皇后娘娘的兄长,自然是相似的。”
“可沈岱安是沈家的义子,与皇后娘娘无任何血缘地。”
“说不定就是私生子,对外宣称义子罢了。”梁谷蕾恼怒地瞪他,“你那么多废话作甚!”
“不,公主,一开始我也是这般想,但后来看着他的神情动作,越来越觉得熟悉……”郑桧小心翼翼地看了周围,悄声道,“公主,我觉得沈岱安就是皇后娘娘!”
却是迎来梁谷蕾毫不留情地骂道:“你放什么狗屁呢!”
“七夕之夜皇后娘娘不在宫里带着,女扮男装带个‘夫人’出门是何意味?她身边的‘夫人’戴着面纱鬼鬼祟祟,说不定就是个男人所扮!我猜测皇后娘娘这是要给皇上戴绿帽!” 梁谷蕾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英气漂亮的脸庞突然冷了下来:“空口白牙地,你要如何证明那是皇后娘娘?”
郑桧嘿嘿一笑,悄悄从袖间拿出一玉瓶轻声道:“这玉瓶里的香是我找人特制地,只要不小心沾染上,三日都无法消散,方才我趁你们纠缠之际偷偷地往她鞋上倒了几滴。公主只要找机会面见皇后娘娘,若是闻到她身上有此等香气,便证明皇后娘娘就是今日的沈岱安。”
梁谷蕾眸光在他脸上兜转着,依旧冷声道:“你与她有仇?”
想及那夜,自己被她踢断命根还差点烧死在火海里,他这辈子在女人面前都抬不起头的事实。
郑桧不由眸露杀气,咬牙切齿地道:“起止有仇……我恨不得杀了她!”
“你和她有仇,自己却不敢报,要借我为刀子。”梁谷蕾从他手中接过玉瓶,话锋微转,“我凭什么帮你?”
见她似乎感兴趣了,郑桧忙是添了一把火:“她化名沈岱安,骗了公主的感情,是想利用公主,这般奸猾小人公主难道不恨吗?我的仇并不重要,只是想替公主出气而已。”
梁谷蕾轻轻一笑,毫不犹豫地一拳打了上去,随即将他暴揍在地。
郑桧被揍得毫无招架之力,摔倒在地上惊愕地看向梁谷蕾,声音有些尖细:“公主,我可是想帮您,她如此欺辱于您,公主不恨她吗?”
话音未落一个巴掌又拍在他的脸颊上,梁谷蕾轻轻旋了下手腕,轻蔑地看向他:“你一个连女子都打不过的没用东西,有什么资格提他!他是男是女,是何等身份我清楚得不得了,我告诉你他就一个身份,是忠国公府的二公子沈岱安。至于欺骗我感情,更是空穴来风之事,纵使他有了爱人,他依旧是我曾经心慕之人,我的救命恩人。你在我面前说他坏话是找死不成!”
她冷声道:“倒是你这般龌龊小人,再在我面前胡乱造次,随意议论皇室,我砍了你都不为过,还不快滚!”
郑桧吓得胆战心惊,被同伴们狼狈地扶起,蹒跚地逃离了现场。
梁谷蕾看着郑桧的背影,面上神色却是复杂起来。她重新回到约好的酒楼包间里,长宁郡主陆含春正与其余几个小姐妹观赏着烟花,见她回来忙是拉她来窗前,又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