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养父推测,有人带他从b城来到a城,看他病的厉害,就把他留在了火车站,也有可能是他的父母在火车站不小心和他走散…
猜测有很多,但他是b城人的可能性很大。所以他长大以后,一直在托人打听b城里,有哪户人家丢过孩子,他想弄清楚。
虽然一连找到了好几家丢孩子的,但是最后都发现,那些家庭与他没有关系。
村里的广播突然响了,“张晓,徐柱子,裴图南…有你们的信到了,有你们的信到了,快点来拿,快点来拿。”
“春春,陪我我一起去拿吧。”裴图南有些不想让徐春春和于东呆在一个院子里,谁知道于东会不会对徐春春说一些乱七八糟的。
徐春春和裴图南来到生产队,送信的邮递员王力已经在让其他来取信的人签着名了,“大家别急,一个一个来。”
到了裴图南签名时,王力笑着恭喜徐春春和裴图南,“听说有喜事了,喝喜酒一定叫我啊。”常来常往的,他跟村里人都很熟悉。
“好,到时候一定会的。”裴图南的语气既轻松又客气。
取了信走在回去的路上,徐春春晃了晃信封,开口问道,“好沉啊,这是寄的什么?”寄信人地址是a城。
“拜托以前的朋友寄来的一些票,过冬了,你又有孩子,营养要跟上。”裴图南来黑石岗村的事,没对朋友说过,他手上有钱,但在这里能买到的东西毕竟有限。
况且,不联系以前的朋友不是因为什么大不了的事,过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后,发现偶尔通信也挺好的。
尤其是这次见了于东后,他有些想念以前的老朋友了。
徐春春听了,自然是十分欣喜,她催促着裴图南快些回去,打开看看都寄来了什么票。
王力骑着车从他们身边经过,还按了铃铛表示打招呼,徐春春刚说完“慢走。”就看到王力的自行车前胎陷进了路边的淤泥里。
他摔倒在地,车后座上的邮包也飞了出去,信散落了一地。
“摔的不厉害吧。”一切正好发生在眼前,徐春春和裴图南一个去帮他捡信,一个搀扶王力起来。
信没几封,却有几个沉甸甸的,估计也是和裴图南的朋友一样,寄了别的东西吧。徐春春动作快,把信又放回到邮包里。
被裴图南拉起来的王力顾不上腿疼,一瘸一拐地来到徐春春面前,拿过了邮包,检查过后拍拍土抱在怀里。
王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朝徐春春解释道,信可不能丢,丢了要扣工资的。”然后他一脸痛苦地骑上自行车,“我要走了,不能耽误了下一个村。”
徐春春刚跟裴图南感慨了几句王力真是敬业,就发现自己手上沾了一些东西,有黄色有绿色有红,看上去,有点像油彩?
一直到进了家门,徐春春也没想起来她是在哪碰到的油彩,村里写标语用不到这么鲜艳的色彩。同时,她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劲,好像刚才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视了。
在看到裴图南拆信的时候,徐春春终于找到了答案。
她帮王力捡起的信里,有几封的邮票掉色了,或者说那些不是邮票,她当时摸上去感觉邮票和信封是一个平面的。
所有被忽视的细节,在此刻被放大。
真正的邮票是不会掉色的,再结合自己手上沾到的颜料,已经可以说明那几封信的邮票是有人画上去的。
而且那几张邮票画的很好,所以即使接触信封的时间只有几秒,徐春春也注意到了色彩斑斓的它们。如果不是她的手沾到了油彩,她不会往其他方面想。
一般村里人家里是没有邮票的,自己去城里寄信,会直接在邮局买一张,如果是让邮递员帮忙,会直接给王力钱的,王力到了邮局才会给信贴上邮票。
无论怎么想,那几张邮票都很奇怪,徐春春有些想不通,自己画的邮票是寄不出去的。即使邮递员没有发现,邮局里的人也会发现。这是图什么呢?
当她把自己的发现和不解告诉裴图南时,裴图南叫来了于东,“我觉得件事,可能会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