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本是逆天而行_作者:青律(82)

这魔法师一直都自带神秘气场,单耳再配个耳钉恐怕魅力值能翻倍。

他拉近了椅子去观察苍青的耳垂,手里捧着一枚银十字钉比对着位置。

“要不我现场给你画一个成了……这样还不用穿洞。”

苍青很配合的微侧着身子,忽然感觉耳垂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呼吸不由得停了一秒。

季渊的指腹光滑而柔软,以至于在碰触到耳垂边缘的时候都让他有些战栗。

“苍青,你怕疼么?”

“嗯。”

“那我帮你画吧,也不难。”季渊靠的更近了一些,随手建了一个新的图层。

上次补色的时候忘了切图层,移动头发的时候连眼睛都跟着乱飞来着……简直尴尬的不行。

耳钉就画个深青配银白色的,再画个黑白的,平时还能换洗。

季渊平时玩手游时没少给崽子们买各种皮肤,真轮到自己上手画的时候,又有一种微妙的成就感。

难怪那些画师太太们沉迷各种二设三设甚至泥塑……他都有点想给苍青梅川画两双马尾看看。

露里斯上楼看书去了,客厅里只剩下苍青和季渊。

近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苍青微微闭上了眼睛,听话的一动不动,安静感受着温热指尖在耳垂上的游移。

他一直伪装的很好,连先前的那个吻都只像个玩笑。

该怎样……才能独占你呢。

这样简单的碰触像一个又一个无知的诱饵,引诱的我只想要更多。

如果可以的话,只想把你藏起来。

哪怕是藏在深渊里。

男人轻呼吸一口气,眸中深沉的情绪渐渐消失,只剩人畜无害的浅淡笑意。

季渊好些天没画画,现在描个线都手抖的厉害,一路疯狂撤回擦除,边画边改玩的挺投入,还记得随手多戳几下保存。

梅川吃完饭端着碗走了回来,迎面就瞧见季渊靠在他的身侧描画着什么,一只手还撑在苍青的肩上。

他的视线正对上苍青似笑非笑的目光,在空中又击出一片火花。

“梅川——”季渊抬起头晃了晃手:“你喜欢耳钉吗?要不要也给你画一个?”

“不需要!”梅川干净利落的回绝:“上次画睫毛就够了!”

真男人从不戴耳钉!

季渊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心想这个崽真是标准直男审美,又试探道:“那项链呢?我这存了一大盒哎?”

“不需要!”

真男人从不戴项链!

苍青举起月轮之杖在空中点了一下,空气如水面般荡漾开来,浮现出一面水银镜映着他们两人。

他微微侧了一下身体,看了许久左耳上的十字架耳钉。

镜中的男人神情斯文又冷冽,银丝眼镜下的淡金色眸子犹如月轮。

银边青底的十字架钉在右耳,平添了几分禁忌感。

“很配。”他笑道:“还可以再来一个吗?”

季渊飞快地应了一声:“再来个坠着银流苏的吧。”

氪皮肤算什么!我从来都是自己画!!

梅川扭头去厨房把碗给洗了。

统共就两只碗一只碟子,愣是被他乒里乓啷的洗成室内交响乐。

他闷头搓着盘子的边缘,脑子里还在想刚才的那一幕。

……近的都快亲上去了。

凭什么只给他画耳钉?

不许画!我不要也不许给他画!

他皱着眉头一用力,手里的白瓷碟哐叽被掰成了两段,特别无助的瘫在他手心里。

“……”

男人面无表情的又伸手一折,跟掰饼干似的把瓷盘分成了四块,刨了点土随手埋进了花盆里头。

无事发生,就当家里从来都没有过这只盘子。

第二天一早,季渊就带着先前看完的笔记去了亨特庄园。

伊丝芙就等在会客厅里,还请他尝了尝今年新酿的樱桃酒。

“布莱尔家?”她失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季渊从背包里掏出了委托装,展平了递给她看:“因为看到有墓穴之类的字眼,怕触犯文物保护法之类的条文,还是想先跟你打听一下。”

情况不对就半夜拿浆糊贴回去。

“这个呀。”伊丝芙抿了口樱桃酒慢悠悠道:“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确实挺棘手的。”

“他们找人开的墓,其实是他们自己家的。”

“自己家的?!”季渊杯子差点没拿稳:“这又是为什么?”

“一般来说,血统古老的贵族都有世代共享的墓穴,里面的陪葬品也会非常丰厚。”伊丝芙解释道:“所以机关和守护者都很凶险,一般只有进没有出的份。”

布莱尔家族虽然近些年在社交圈子里没什么存在感,但手下的红酒生意早就做通了六大国,富有到连城主大人和他们见面时都要礼让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