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不情不愿的去打电话了。
过了一会,她面上满是怒容的回来说:“也不知道这孩子在想些什么!他可是嫡长子,本来就该继承蒋家家业,竟然说对这些没兴趣!”
蒋临渊却一笑:“孩子有野心是好事,全都盯着这一亩三分地,才真是不像样子。”
“也就你这傻子这么说!”大太太不乐意了,“再说了,你不也一直都盯着蒋氏服装吗,怎么这时候又高风亮节起来?”
“你不懂,”蒋临渊摆了摆手,“公司放在老二老三那样子的人手里,我当然不放心。”
“蒋云那小孩子又能强到哪里去?”大太太一脸不可思议,“老爷子不也说过,蒋云既然拿了那幢楼,就不会再考虑叫他继承蒋家了吗?”
蒋临渊一笑:“你相信老爷子的话?”
“本来就是啊!”大太太更加不高兴了,“这可是早就商量好了的,该不会,该不会…你真有什么私心吧?那个传说难道是真的?你真和你继母……”
“瞎说什么!”蒋临渊一声怒喝,打断了妻子的话,“人都死了几十年了,怎么还这么胡乱编排的!”
大太太很怀疑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这话可不是我传的,我刚嫁进来就有人同我说过这些,我还不信,可现在……”
“是谁说的?”蒋临渊极怒,“我们从来都清清白白,是哪些人在背后乱传闲话?!”
大太太紧紧的抿着嘴,不肯再开口。
又是一场不欢而散。
这时候,蒋云已经独自坐着飞机,回到了国内。
他带出去的团队还留着珀尔希,只他一个人先回来处理事情。
蒋云下飞机以后,第一站却并不是蒋家,而是提着从国外带来的礼物,先去拜访了温老爷子。
温老爷子一见他就十分高兴,还留蒋云吃了餐饭才让他离开。
告辞以后,蒋云又去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一呆又是两三个小时,到了天色擦黑,他才在附近的酒店里要了间房,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上午,蒋云带着自己聘任的律师,直接去见蒋老太爷了。
蒋老太爷刚见到蒋云十分高兴,乐呵呵的叫他过来坐,还很亲切的问他吃早饭了没有。
可再听到蒋云的来意,他脸色乍变,拍案而起。
“爷爷,”蒋云依然笑得一派温柔从容,“我仔细想过,觉得也不能太占家里的便宜,既然是奶奶生前就说好的,还是应当遵守。”
蒋老爷子脸色铁青:“哪个还赶你了不成?我昨天还和老三说了,等你回来,蒋氏服装依然是你的,再说了,即便你不想接,用得着划这么清楚吗?”
蒋云又重新成立了一个公司,自己占了9成股份,还有一成却并不是留给蒋家的,而是给了温大少。
“爷爷,我是想自己闯一番事业,不想老是靠着家族帮忙,所以才没有劳烦你,温大少也是类似的心思。”
才怪。
蒋云就是担心蒋家狗急跳墙,才拉上了温大少这面旗子。
蒋老太爷一想到温家,气焰又弱了三分:“即便如此,你也可以两边一起管着呀!”
“那可不行,免得落人话柄,”蒋云面上还很感激,“爷爷,我知道您觉得亏欠了我,但是你把奶奶留的遗产给我,我心里真的是很感激的,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占便宜。”
蒋老太爷脸一阵憋红,过了一阵子,才虚弱的问道:“你既然是感激我,那为什么把珀尔希的合同转走。”
蒋云惊讶的瞪大眼睛:“爷爷,我不是早就把那合同让给大伯了吗?”
“是联名款的合作!”蒋老太爷气呼呼的说道,“这事儿你既没有事先告诉我,转到你新公司也没和我商量,你这不是挖墙脚是什么?”
蒋云更无辜了:“爷爷您可冤枉我了,我哪里敢挖家里的墙角?联名款的事情本来也没个定准,所以我事先不告诉您,是害怕您白欢喜一场,这回过去,承蒙珀尔希欣赏,可联名款是我和阿历桑德罗大师共同创作,就算我把这合同留在公司,也没有用呀!”
蒋老爷子脸色更青。
蒋云步伐轻快的离开了蒋家。
“老板,其实我没太明白,蒋家的继承权您是准真准备放弃了?”他的律师好奇问。
蒋云只是笑:“我如果现在就急着搅进去,才是早早放弃了。”
“什么意思?”律师没懂。
“等他们厮杀得差不多了再说吧。”蒋云一派轻松。
究竟鹿死谁手,现在可还说不准呢。
蒋云原本本钱不足,才没有考虑过这条路,感谢蒋老太爷一时冲动,虽然现在也说不清,他究竟是真担心害了子孙后代,还是怕给蒋家丢面子,总而言之,蒋云的荷包鼓了,腰板更直了,选择的路也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