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是真的生气了,他第一次被惹怒到这个地步。
就像是没有人想到会有台博这样的人存在,也没有人会去提防他。
而就是这样,就可能会让他得手,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江宴不想继续再跟这样的一个人耗费时间,将他踢到一边去之后,转身走到沙发边,弯腰将依旧晕睡的宋晚抱起,还掂了掂。
这个时候才能感觉到宋晚减肥的好处,要是她现在还是最开始的体重,江宴怕是要抱不动她,只能扛着。
他抱着宋晚,直接略过台博,朝着门口走去。
等到出了门,他才将宋晚放进自己的车里,一边给她扣安全带一边碎碎念。
“不该固执的时候非要固执,非要一个人进去,这不就是被暗算了吗?要是我来不及进去,你就要被他占便宜了。”
江宴一想到最开始台博想要亲宋晚的时候就来气,挥手敲宋晚的脑袋。
他发现宋晚还挺会玩,又是捏台博的下巴又是泼他水,就像宋晚自己说得那样,是不是更喜欢s?
但是再一想,江宴突然浑身一个激灵,突然发现自己还来劲了。
可是他一想到宋晚当时对台博做得事,再套在自己身上,发现如果宋晚对他是带着善意的话,还挺带劲?
!!!
他这是怎么了?
江宴瘫在椅座上,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内心想的话给说出来了。
“咳。”
突如其来的咳嗽声吓了江宴一跳,他一扭头,发现宋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正幽幽地看着他。
江宴:“……”
江宴:“你什么时候醒的?不对,你怎么没有晕过去?药效过去了吗?”
宋晚不好说自己其实一直都醒着,当时台博扎她的时候,小懒懒就已经帮她将针头上的药物全部给排了出去,所以台博突袭的那一下对她完全没有作用。
只不过她习惯性地戏精,想要装晕再吓台博一波,结果江宴就翻进来了。
于是她这一装就装到了现在。
但是她总不会去暴露小懒懒这种逆天金手指的存在,而是打着哈哈:“可能是以前被下药下多了,产生了抗体,感觉那迷药对我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江宴将信将疑:“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以身试险!”
“那不然怎么办呢?”宋晚叹气,“你以为我不知道台博不对劲,可是我不去试他一试,我心里总会有一块石头悬着,先前只是同居的谣言传出,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其他更大的事发生?他这种小人躲在背后要怎么防?”
再者说,在发现安今夏和台博有联系之后,她就很想将其中的真相弄清。
江宴闷闷不乐:“不管怎么样,你以后要是有事记得跟我说一声,自己一个人应对这些事很危险。”
“知道啦,我今天晚上这不就是直接把你喊了出来吗?”
看着江宴还是有些不开心,宋晚果断转移话题:“其实,我也不反对你有这个爱好。”
江宴:“?”
宋晚咳嗽两声,提醒道:“我刚刚都听到了。”
江宴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是!那只是我在胡思乱想而已!”
“没事,我都懂。”宋晚给了他一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的眼神,“真的,我也不反对你有这个爱好,但是现在你还没有成年,你藏好。”
江宴觉得这话异常的耳熟。
“你忘记了吗?”宋晚笑眯眯地提醒他,“当初第一次在厕所见面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对我说的。”
江宴木着一张脸,感情这还讲究一个前后呼应吗?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宋晚想到正事,“他真的会被送到国外?”
江宴冷笑一声:“那是当然,最好永远别再回来。”
宋晚望着车窗外发呆,总觉得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非把生活演成了一部谍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