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来个包间好了。”金思羽一笑，心里道，吃饭而已，赏菊就免了。
“那好，两位跟我上楼。”服务员点头一笑，转身走向楼道，踩着楼梯款款而上，在前面领路。
服务员的背影窈窕，上楼的时候摇曳生姿，只是她的旗袍上也全部是菊花图案，其中一朵菊花，恰好处于腰部以下的中间位置上，让金思羽和张天赐都忍不住想发笑。
包厢不大，但是赏菊的氛围很浓郁。
墙壁上是菊花花卉图，窗台上也摆放着几盆金盏菊。餐桌当中，是一盆三色菊，正在怒放。
金思羽在看菜谱，服务员介绍道：“我们这里有菊花酿，和花雕酒差不多，但是香味绵长，滋阴补阳，两位要不要尝尝？”
“还能滋阴补阳啊？那好，尝尝，尝尝。”张天赐点头说道。
服务员点头一笑，下楼准备去了。
张天赐端着菊花茶，笑道：“姐姐，你怎么也喜爱菊花？”
“不是，我刚才看到一个光头大汉，生得那叫一个粗鲁啊，可是他找我问路，却自称是爱菊者，打听一种叫做什么七色盘龙的菊花……”回想起来，金思羽忍不住又笑，道：“所以刚才看到这家菊花台酒馆，我就想，我们也文雅一回，做一回爱菊者吧。”
“七色盘龙菊？”张天赐听着，眉头却猛地一皱，收起了嬉笑的表情，道：“姐姐你没听错，那人要寻找七色盘龙菊？”
“是啊，怎么了？难道这七色盘龙菊花，还有什么讲究？”金思羽一愣，打量着张天赐的脸色。
张天赐摇摇头，道：“没什么，随便说说……这种菊花，估计那人找不到。”
“这么说，你对菊花也有研究？”金思羽觉得有些不对，追问道。
“七色盘龙菊是邪恶之花，是利用七个惨死之人的尸体，培育出来的花卉。这一株花里面，蕴含七个死者的怨气，可以经久不衰，花期长达三年以上，甚至是数十年。”
张天赐看了看窗台上的菊花，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七色盘龙菊，是名副其实的菊花杀手，有它在的地方，所有菊花都将黯然失色，垂头丧气，焉然不振。”
“好邪恶……”金思羽打了一个冷颤，又问道：“那么种菊之人，就是杀死七人的凶手？”
张天赐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就算不是他杀的，也是他指使的。”
金思羽开始冒冷汗，道：“那么大光头找的那人，岂不是杀人狂魔？”
张天赐喝了一口茶，道：“光头要找的人，叫龙星元，外号菊花狂魔，我知道的。我来江城，也有这个人的原因。”
“你居然知道这么多？”金思羽更是吃惊，道：“你找龙星元，要干什么？”
“铲除他，抢了他的七色盘龙菊。不过这件事，姐姐要保密。”张天赐淡淡地说道。
“可是你要这菊花，又有什么用？”
“天机……暂时不可泄露。”张天赐一笑。
金思羽还要再问，服务员推门上菜了。
这里的菜色也很讲究，牛肚切成了菊花的模样，色香味形俱佳。其他的菜品边上，也放了几朵菊花，作为点缀。
张天赐食指大动，笑道：“来吧姐姐，吃菊花赏菊花，喝菊花酿，我们也做一回风流爱菊人。”
金思羽也饿了，陪着张天赐吃菜喝酒。
吃到半饱，金思羽看着张天赐，问道：“天赐，我还有些话要问你，关于你的身世……”
“姐姐，我们不是有约定，不带问这个的吗？”张天赐头大。
“那是以前的约定，现在不一样了。按照你的说法，现在我是你老婆，怀了你的骨肉，是龙虎山的人。我为什么不能问？”金思羽理直气壮地说道。
张天赐一脸衰相，道：“好吧，姐姐问吧，切记保密就行。”
“我也不问了，你自己说吧，说说你的来历，你的师承。”金思羽忽然一笑，打了胜仗一般的惬意。
张天赐喝了一口菊花酿，叹气道：“要我说什么呢？其实有些事，我自己都不清楚……”
“那就……从你清楚的事，开始说。”金思羽想了想，道：“比如你的父母，你小时候的生活……”
“说起父母，我也很郁闷啊。”张天赐放下酒杯，道：“姐姐，你相信我是从死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吗？”
第12章 爱的鞭策（十二）
金思羽放下筷子，认真地想了一下，道：“从科学上来说，这个是无法解释的。不知道玄学上，有没有解释？”
张天赐摇头苦笑，道：“我一出生，大家都说我是从死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其实不是。双槐树村，被我亲手烧化的一对僵尸，也不是我的父母。我是被人，从龙虎山送到双槐树村的。我这也算是冒名顶替，做了那户人家的子孙……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到现在，我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