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钟远一副别蒙我的表情：“不然我就不去了。”
“别。”温眠明显不想让钟远花钱，但又想让钟远跟着去，左右为难的时候，钟远道，“别想那么多，我也没那么穷。”
温眠不驳他面子，对他笑了笑：“是呀，我们的钟远好厉害呀！”
温眠定了周五的高铁，两人一下课约在门口见面，随后坐车直奔高铁站。
温眠一路兴奋，叽叽喳喳在钟远耳边说着。
就连钟远也罕见露出浅浅的笑意。
他们很快上了高铁，接下来还有几个小时的车程。温眠看着窗外的风景，对钟远道：“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出远门。”
钟远想了下：“我也是。”
“不过没关系的，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一起走遍全世界！”温眠说得豪情壮志。
钟远冷静地瞥了温眠一眼：“你不问我意见，就把我的以后决定好了？”
温眠好脾气地问：“那你有什么意见吗？”
“……”沉默。
若是在以前，钟远总觉得自己是个没有未来的人，一辈子仿佛只为还债而活，所以他都不愿想以后。可是温眠的出现，让他开始忍不住幻想美好的以后。
那个有着温眠的未来。
沉溺于美好对钟远来说太危险了，钟远皱眉，下一秒感受到左肩一沉，一个脑袋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温眠睡着了，乖乖靠着他。
钟远不再蹙眉，就这样直挺挺坐着。
左肩的重量让人心安。
不知睡了多久，温眠再睁眼时，窗外一片漆黑。她转头看向另一侧，钟远的表情不太好看。
“是不是麻了？”温眠一看就明白了，“我帮你按按。”
不等钟远阻止，温眠直接上手。她的手搭在他的左肩上，力度适中帮他按着。钟远下意识低头，看到温眠专注而认真的神情。
仿佛眼里只看到他一人一样。
***
抵达南部的H市，湿冷的空气让走出车站的温眠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钟远注意到，微微向前多走一步，替她挡住前面的冷风。
“好冷啊！”温眠抱着自己，说话时口中冒出白色的雾气，“怎么突然降温了。”
“快走吧。”钟远转过身来，朝她招手。
陌生的城市和街道，身边一直有熟悉的人陪伴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仿佛成了虚影，那人眉眼的轮廓深邃得仿佛刻入她心间一般。温眠看着钟远的侧脸，脑海中仿佛浮现出过往很多的画面。好像只要在这个人的身边，不安会被抚平，孤单会被驱散。
两人很快找到了酒店。在前台办理入住的时候，温眠一点也不意外钟远订了两间房。
房间相邻，格局大体相似，温眠放下自己的包，便去隔壁串门。
“要不要出去玩呀？”她又恢复了活力。
钟远：“不累？”
温眠摇摇头：“你要是累了，我就不出去了。”
话音刚落，钟远拿了房卡走了过来，用行动直接表明自己不累。
下楼梯时，温眠在找攻略。
H市美食远近闻名，温眠则在最近的美食街，却不料还真遇到了难题。出名的美食街有好几个，至于最近的是哪个，温眠一下却是分辨不出来。正当她准备打开地图搜索时，钟远拉了拉她的帽子：“这边。”
“等下，我还没找到。”温眠顽强抵抗，眼睛仍盯着手机。
钟远：“我知道。”
“你知道我想去哪里？”温眠抬头看他。
“……”
钟远无奈看着她，不欲回答。温眠这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念叨一路了。
这会儿她跟着钟远走，路上问题不断。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啊？”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