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愣了一下,说你等等,然后又去翻之前的数据记录,几秒钟之后,它回复说:“秦殇作为商界的后起之秀,曾经出席过一个经济论坛,苏夏见过他,对他很有好感,两个人算是处于暧昧期,不说是男女朋友,但也差不多了……”
燕琅“哦”了一声,手也没抬,示意使女把电话接起来,开到了免提。
秦殇换上了一副温柔而和缓的嗓音:“小夏,方便跟我说话吗?”
“我做脸呢,你有话就快点说,”燕琅慢条斯理道:“你知道,我很忙的。”
秦殇在苏夏面前,一直都是成熟稳重的青年才俊,享受着小姑娘对他的欣赏和追捧,冷不丁听她这么冷漠,不禁微微一愣。
他顿了顿,才有些受伤的说:“小夏,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燕琅听得有点膈应,问系统说:“苏夏跟秦殇,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吧?”
系统说:“是啊。”
“苏夏不知道也就算了,秦殇自己可是心知肚明,即便这样,他居然还是用男女之情诱惑苏夏,最后还娶了她,这他妈是人吗?”燕琅冷笑道:“德国骨科已经救不了他了,但德国火葬场可以试试。”
“……”系统:“给大佬递烟。”
燕琅没接秦殇的话茬儿,而是说:“阿殇哥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秦殇楞了一下,又温柔的说:“小夏,你只管问好了,只要我知道,一定会回答你的。”
“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那人是不是跟你有仇?”
燕琅笑着问道:“她不知道殇是还没成年就死了的意思吗?这个人居心叵测,很恶毒啊!”
秦殇:“……”
他笑的有点僵硬,说:“是我妈妈给我起的。”
“哦,那可能是我误会了,”燕琅忙跟他说了声对不起:“可能你妈妈只是单纯的没有文化吧。”
秦殇:“……”
他决定不再叫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直入主题:“小夏,你爱我吗?”
“爱吗?”燕琅思忖几瞬,又笑了,她有些惆怅的说:“我从小在苏家长大,见多了尔虞我诈,商场倾轧,已经很难再对人动心了,你是第一千三百八十七个……”
秦殇:“……”
“现在我有点腻了,阿殇哥哥,”燕琅弹了弹指甲,漫不经心道:“你吧,家世不好,长相也就那样,还有个疑似智障的妈,唯一一个拿得出手的亮点,就是天分不差,开了家公司,但现在,也被改成辣条作坊了,你还配跟我在一起吗?”
昨天他们还柔情蜜意的打过电话,今天再次通话,她却冷漠的像是冰。
秦殇呆住了,他隐约察觉到,从今天上午的收购案开始,一切似乎都在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小夏,你怎么了?”他压制住心头的慌张,柔声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了什么误会?我——”
燕琅傲慢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拼命挽留,低三下四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秦殇嘴唇动了动,再没说出话来,整个人都僵住了。
燕琅冷笑着挂断了电话。
“我失恋了。”她躺倒在柔软的天鹅绒垫子上,跟正给自己指甲上镶嵌碎钻的美甲师说:“好难过哦。”
美甲师笑着说:“时间会淡化一切的。”
“是啊,”燕琅说:“起码要等我吃完午饭吧。”
“……”美容师僵笑着说:“小姐真是拿得起放得下。”
天气晴朗,窗扉半开,微风送来了玫瑰花的香气。
燕琅坐到餐桌前,深深地嗅了一口,说:“我喜欢这个味道。”
管家体贴道:“您喜欢的话,我安排人建一座玫瑰庄园,好吗?有空暇的话,小姐可以去散散心。”
燕琅吃了一口小牛肉,道:“建的话,应该要很久吧。”
“我们在保加利亚有几座玫瑰庄园,私人飞机的话,十个小时才能抵达,”管家微笑道:“如果您不觉得辛苦,我们或许可以去那里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