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鸣放下红烧肉,任鹤隐道:“大家尝尝白米饭跟红烧肉,量有点少,饭的话,一人小半碗,红烧肉也是一人一块,尝尝味道。”
青点头,“我让他们看着分。”
任鹤隐笑道:“那我们先上上面吃饭了。”
等青点头后,任鹤隐拉着云鸣,迫不及待地快步上山。
他们盛出来的红烧肉还滚烫着,一大盆米饭温度也正好。
任鹤隐跟云鸣一人一碗饭,相对而坐,夹红烧肉扒饭吃。
米饭清甜软糯,红烧肉香醇肥美,任鹤隐几口就能扒完一碗饭。
直到吃到第三碗,他速度才渐渐慢下来。
云鸣给他盛饭,“还有,慢慢吃。”
“嗯嗯!”任鹤隐用力点头,给他夹菜,道:“老大,你也多吃点!”
米饭好吃,红烧肉也好吃。
任鹤隐觉得,这餐饭是他来这个世界里吃过最好吃的一餐饭。
也是最正式的一餐饭。
吃完之后整个人都圆满了。
仿佛随着米饭一下肚,他那颗思乡的心也得到了抚慰,不再像先前那样,无论吃了多少好东西,心里总有一个角落再发馋。
米饭是一种深入到他灵魂里的食物。
云鸣见他这懒洋洋的模样,伸手摸摸他脑袋。
任鹤隐抬头在他手掌上蹭了蹭,呼口气,半躺在云鸣身上不想动,“老大,我们去泡温泉吧,带上加了桃子酱的蜂蜜奶茶去。”
吃饱喝足,现在该到享受时间了。 吃米饭的心得到满足后,任鹤隐瞬间感觉有些空虚下来了。
好像再没什么目标能勾动他的心弦。
接下来几天他都有些不得劲,仿佛一只吃饱喝足懒洋洋的猫。
任鹤隐没再给部落米饭,他得节约谷子,明年匀称一半来给部落做种子。
剩下的一半谷子中,他们起码要用一箩筐谷子做种子。
各方面算一下,他们正在能吃到嘴里的谷子也就七担,谷子要碾成米,又得消耗差不多三成,正在能吃的白米最后也就五担左右。
这五担白米两个大男人吃,任鹤隐一顿能吃三碗饭,云鸣翻三倍,一顿九碗饭,要是敞开了吃,两三个月就能吃完。
然而这些米要吃一年,还得匀出一些做其他东西,比如做米酒。
云鸣问:“要做多少米酒?”
“起码做一大罐吧,做个五六十斤,我们自己喝一点,炒菜用一点,冬天还能用来做甜酒酿跟汤圆。”
任鹤隐一算,又觉得好像一罐也不是很多。
他想了想,“就做半担米。”
做米酒一般用糯米,他们这里的是油粘米,两种米有一定区别。
他们现在做的绝大部分食物跟原版都有一定区别。
任鹤隐没办法,只能试试,反正都是米做出来的米酒,就算有区别,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云鸣动手舂米洗米。
任鹤隐洗干净锅,将米饭架起来蒸。
酿酒的米饭最好不要有锅巴,直接放到锅里容易出锅巴。
米饭蒸了整整两大锅,蒸出来后,任鹤隐找出罐子用热水烫洗干净,又倒出澄清得差不多的果酒,将果酒当酒酿,等米饭凉倒跟体温差不多后,倒进去和米饭。
云鸣问:“有用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原理应该差不多,不是说糯米也是粘米的一种嘛。”任鹤隐道:“不管它,反正死马当活马医,要是实在不行,就将这批酒糟拿来喂鸟喂羊。”
任鹤隐将米饭塞到罐子里塞严实,用擀面杖再中间戳出一个酒坑,而后倒水密封好罐子。
两罐酒都装好,任鹤隐跟云鸣抱着罐子进山洞里。
任鹤隐数了一下,说道:“我们的罐子好像不够用了。”
“这段时间不是还要烧陶?再做一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