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很大,呼呼的刮来,安全是安全了,就是有些冻手,古扉哈了口气,等手缓过来,继续缝他的‘围巾’。
花溪说这个叫围巾,他也没见过,更没有听说过,是花溪老家的一种东西,挺暖和的,也很实用。
花溪给他缝了一条,过程他见过,很简单,就是一条平线,花溪缝的时候偶尔会因为办个事出去一趟。
他闲着无聊拿起来缝了几针,花溪没看出来,所以他应该也是可以的。
心里起了想法,登时开始实践,想给花溪也缝一条,因着没有把握,且想给花溪一个惊喜,所以没让花溪知道。
万一没缝好,花溪会说他浪费,先告诉她会缝一条围巾,结果没做好,花溪也会失望。
他自己经历过,知道那种感觉,很难受。
以前母妃经常说带他去哪哪玩?也经常说给他买什么东西,亲手做梅花酥等等,结果都因为九弟弟和各种原因没有做成。
他为什么讨厌九弟弟,就是因为这个,他太烦了,老是占用母妃的时间,阻碍母妃陪他。
有自己的前车之鉴在,不想花溪也失落,于是偷偷的趁花溪不注意,剪下来一块布。
线也是他偷偷的拿的,棉花更是了,每日凑一点,隔日再凑一点,终于叫他凑齐了材料,前两天开始动手,一得空便缝,三四天的时候缝了大半了,还差一个收尾。
棉花他已经塞好了,收尾的时候他也特意盯着花溪看过,那天花溪还很奇怪,他平时对这个不感兴趣,为什么突然这么关注?
他只说闲着无聊,花溪也没怀疑,叫他偷学了手艺。
古扉把围巾围在自己脖间,试了试长度和舒适度,觉得不错之后很是得意。
“花溪肯定想不到吧,我这么厉害,给她也缝了一条围巾。”
“确实没想到。”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好听又熟悉。
古扉抬头一瞧,花溪倚在窗前,视线落在围巾上,表情很意外。
“没有很丑嘛。” 古扉连忙将围巾取下来,藏在背后,不满质问,“你怎么偷看别人的**?”
明明已经藏的很好了,这个位置轻易不会被发现,结果还是被花溪找到了。
花溪太聪明了,瞒不住她。
“嗯?”花溪有些吃惊,小屁孩还知道**,“关于我的就不叫**,我有权知道。”
古扉蹙眉,“不是这样的。”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他说不出来。
“那是哪样的?”花溪就是欺负他小,很多东西表达不出来。
古扉跺跺脚,“这是我做的,没送给你之前都是我的,跟你没关系。”
花溪挑眉,“可是针和线都是我的。”
古扉:“……”
急的把自己的下唇都咬白了,“反正……反正……”
他‘反正’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一挺腰板,蛮横道,“我比你小,你要让着我。”
“嗯?”花溪表情有些微妙,“说不过我就开始装无赖了?”
他现在还小,还能欺负欺负,以后长大了,登基成帝,怕是欺负不上了,所以做甚不趁他小多欺负欺负?
“啊啊啊!”开始无理取闹,“花溪是坏花溪!”
花溪耳朵都快听出茧来,小屁孩教养太好,翻来覆去也就这么一句狠话,并没有威力,她都没当回事,揉了揉他的脑袋,催促道,“东西等会儿再缝,先下去吃饭。”
说罢收了手,转身朝外走去。
古扉万般情绪登时像被水浇了一把一样,彻彻底底熄灭。
瘪瘪嘴拿了围巾和针线,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跟上前面的花溪,伸手拉住她的,“吵架归吵架,我小,你还是要照顾我的。”
跟她‘讲理’,“上楼要扶着我,下楼也要牵着我,要不然你走的太快,我跟不上会摔倒的。”
花溪失笑,紧了紧他的手,没反驳,只轻轻‘嗯’了一声。